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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赵孝骞的行礼,刘挚却不领情,冷哼道:“听说废旧复新的奏疏,是你撺掇楚王递上去的?”
“黄口小儿,有何资格妄议国事!
新法祸国殃民,究竟哪里好?朝堂就是被你们这些奸佞之臣弄得乌烟瘴气!”
赵孝骞面色一僵,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我对你以礼相待,是我教养好,你特么张嘴就骂人,真拿客气当福气了?
深吸了口气,赵孝骞决定再忍一忍。
新党旧党,他都不愿搭理,更不愿卷入新旧朝争中。
今日若与刘挚针锋相对,日后少不了被旧党势力各种骚扰,那跟穿新鞋踩臭狗屎有何区别。
没搭理刘挚的辱骂,赵孝骞扭头望向章惇。
章惇一脸平和,眼神带着考究,似乎有意观察赵孝骞接下来如何处理。
赵孝骞朝章惇笑了笑,长揖道:“小子告辞。”
说完领着陈守等禁军将士转身就走。
刚迈了两步,身后又传来刘挚带着愤恨怨毒的声音。
“当爹的其蠢如猪,只知蝇营狗苟,逢迎媚上,当儿子的不知死活,自诩少年英雄,拿社稷兴衰换取个人前程,父子俩一路货色,朝堂被你们这种人占了,简直是大宋之耻,天下之祸!”
“官家昏庸啊!”
赵孝骞停下了脚步,深吸口气,面色渐渐铁青。
能继续忍吗?
当然能忍,一个被贬了官的老头儿,正是满腹牢骚不平之时,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没必要计较。
可是,要继续忍吗?
楚王世子,出身贵胄,若凡事只知一个“忍”
字,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跟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楚王世子有何区别?
赵孝骞突然冷笑,我特么今天不忍了!
“陈守。”
赵孝骞背对着马车悠悠开口。
“末将在。”
仿佛预感到什么,陈守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杀伐之气。
赵孝骞静默片刻,语气极轻,却无比坚决。
“杀马,砸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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