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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承珠道:“林老前辈误会了,我正是要救你们,你日后自知。”
众武师哪里肯信,又怕黑白摩诃追来,见于承珠不肯放过他们,发一声喊,便即一拥而上,于承珠道:“你们不肯相信,对不住,我只好强行留客了。”
玉腕一扬,但见金星闪闪,十几朵金花暗器同时打了出来,每朵金花都射中了一个武师,但却并不疼痛,被金花打中的只觉得一阵地转天旋,便即晕倒,原来于承珠用的是花瓣并不锋利的那种暗器,只求打中了对方的晕穴便算。
这一班武师谁不知道于承珠号称“散花女侠”
,这是最难防御的一种暗器,众武师又不知道她的金花花瓣已经磨钝,见暗器来得厉害,无人敢闯,只得又再觅路奔逃。
与此同时,逃到南方的一拨武师,也碰到了一位女将,正是龙剑虹,这次劫夺各省贡物,以龙剑虹、张玉虎二人出手的次数最多,有好多位武师都是她手下的败将,一见是她拦住去路,又惊又怒,广西武师韦国清一马当先,自恃神箭妙技,扑到了离她七八丈远之地,拉开了铁胎弓,箭发连珠,向她疾射。
龙剑虹笑道:“我好意留客,你们却要动武么?”
她左手舞起红绸,右手挥动长剑,韦国清平日试箭可以穿过五层皮革,但被她的红绸一卷,利箭却纷纷落了下来。
韦国清大吃一惊,他的连珠箭还没有发完,射到了第八支,眼前但见红影翻腾,龙剑虹的红绸带俨似一道彩霞,从天而降,束着了韦国清的手腕,“当啷”
一声,韦国清的铁弓坠地,龙剑虹将绸带一收,韦国清立足不稳,登时跌倒,龙剑虹弓鞋一点,踢中了他膝盖的穴道,韦国清空有一身神力,却是再也不能动弹,气得躺在地上大骂。
这一拨武师,有几个以前被龙剑虹杀怕了,转身便逃,有几个仍要硬闯过去,龙剑虹挥绸舞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但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她用红绸一卷卷走了对方的兵器,顺手便是一剑刺中对方的穴道,她轻功既高,出手又快,不过一盏茶时刻,那几个要硬闯过去的武师都已倒在地上,其余的人,发一声喊,都转身跑了。
逃向西方的这一拨人,人数最多,其中有四名大内卫士,三名御林军将领,另外还有十几位武师,他们碰到的却是武当派的长老七星子。
七星子的功夫最为老辣,他恨翦长春擒了他的师侄,对大内卫士和御林军将领特别不留情面,但听得他大喝一声,拂尘疾展,两个最先奔到的大内卫士尚未出招,手腕已被他的拂尘拂中,现出了十几道血痕,接着只听得“喀喀”
两声,另外两个御林军将领又被他用分筋错骨的手法一下子便扭断了手臂,众人见他如此凶恶,吓得转身疾跑。
北方的路口则是张玉虎把守,他志在生擒,舍刀不用,却展开黑白摩诃所授的罗汉五行神拳和乌蒙夫所授的一指禅功,行拳如风,出指如电,有个御林军将领被他一拳打折了肋骨,另一个大内高手挡开了他的三拳,却被他一指戳中,登时也晕了过去,张玉虎喝道:“我诚心留客,绝不是有意与你等为难。
不过,谁要硬闯,我的拳头可不客气。”
有几个相信他的武师便抛下了兵器,不相信的则觅路逃亡。
东有于承珠,南有龙剑虹,西有七星子,北有张玉虎,一大班武师东奔西窜,有如无头的苍蝇在关紧了的窗上乱飞乱撞,却如何撞得出去。
四方合围中央又有黑白摩诃镇守,那群四散奔逃的武师都被包围起来,黑白摩诃大展神威,稍远的则用飞石击穴,稍近的则用擒拿手将他摔倒,两兄弟专门对付武功较强的高手。
不过一盏茶的时刻,所有御林军将领和大内卫士都被黑白摩诃擒了,其他各省武师也被于承珠、张玉虎、龙剑虹、七星子四人擒了十之七八,其他的十之二三,都放下了兵器,听候处置,符君集、翦长春所带来的人将近百数,无一漏网。
于承珠道:“各位不必惧怕,我若要取你们的性命早就取了,只是你们不肯相信,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一下,在这道观里住三天。”
四人绕场一周,看有哪几个还能挣扎的都点上了穴道,那十几个放了兵器的,则将他们驱进道观,关在空房之内,吩咐他们不可逃走。
那些人愿意放下兵器,本来就有点相信于承珠,何况有黑白摩诃在场,他们自忖,要逃也定然逃走不了,便都唯唯听命。
黑白摩诃哈哈大笑,挽着张玉虎的手道:“小虎子,瞧你的师父去。”
一行人等,进入了老君殿,但见剑气如虹,掌风劈面,张丹枫尚在与乔北溟高呼酣斗。
乔北溟见他们进来,知道他们定已大获全胜,心头一凛,掌法稍见散乱,张丹枫笑道:“乔老怪不必担心,我答应今次不伤害你那宝贝儿子,你尽管施展所长便是!”
乔北溟本来只是挂虑他的儿子,对各省武师的生死,却并不放在心上,听得张丹枫允诺于他,心中想道:“他们这次大败与我何关,我但求能胜得张丹枫一招半式,便足以称雄天下,谅张丹枫以一代武学宗师的身份,断不会要黑白摩诃帮手之理。”
是以进入殿内的敌人虽多,他所要对付的也只是张丹枫一人,形势与前没有改变。
乔北溟定了心神,与张丹枫争霸的雄心又起,当下再催紧掌力,将练到了第七重的修罗阴煞功全力施展出来。
这时,乔北溟与张丹枫恶斗已超过五百招,但见张丹枫的头顶上白气腾腾,而乔北溟面上的黑气越来越浓,一滴滴的汗珠从面上流下,滴到地上,地上的青砖也染成了一片片黑色。
张玉虎见这情形,知道乔北溟将所练的阴毒功力尽数发作出来,不由得暗暗替师父担心,他哪里知道师父正以最上乘的内功,把乔北溟从剑上传来的阴寒之气发散。
两人越斗越紧,张玉虎与龙剑虹功力稍弱,在乔北溟阴寒的掌风激荡之下,禁不住有些颤抖,黑白摩诃拉着他们的手,一股热力传进二人体内,张玉虎连用瑜伽气功,龙剑虹运用天山派的正宗内功,引导那股热力,流传全身,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他们觉察出修罗阴煞功如此厉害,心中好生骇异。
激战中张丹枫忽地一声长笑,飞身跃起,挽了一个剑花,凌空刺下,乔北溟将铁香炉往上一推,但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蓦然间一声巨响,那铁香炉炸裂开来,散成了无数碎片!
小虎子拍掌笑道:“好啊,好啊!”
原来那铁香炉早已给张丹枫的青钢剑划了十几道裂痕,张丹枫再以凌空下击之势,默运玄功,一招之间,那铁香炉又给他接连击中了十几下,铁香炉上平添了几十道裂缝,纵然是铁铸的,也炸裂了!
张丹枫笑道:“乔老怪,你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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