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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能忍受的起床时间,没有太大的起床气。
开门之前她喊了一声“是不是梅管家”
“是我。”
门外传来清淡却有力的两个字。
易思龄愣了下,把门打开后,看见谢浔之站在那。
他今天依旧穿了西装,外罩一件黑色大衣,矜贵斯文。
西装就是检验男人身型的试金石。
肌肉不能太发达,穿着像一头熊,也不能太瘦,像一根细竹竿,要刚刚好才俊朗。
谢浔之就是刚刚好,修长而挺拔,宽肩腿长。
当然,光有身材没气质没气场,穿西装还是牛头不对马嘴。
巧了,他又有。
易思龄不免多看了两眼。
“我脸上有东西”
谢浔之见她一直盯着他看。
易思龄迅速收回目光,脸泛起红“噢”
长软的睫毛颤了颤,“我在想你平时是不是很闲,都不用上班,早上还能特意跟我送燕窝。”
谢浔之“我其实很忙。”
“没看出来。”
哪有大忙人连着两天送外卖。
老二忙起来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是兰姨每天给她把早饭拿到车里吃的。
谢浔之不想年纪轻轻高血压,决定不和她说这个,他转到正题“易小姐,燕窝还吃不吃”
“当然吃。”
易思龄拿过来,冲他笑,“谢谢,拜拜,你去忙吧,大忙人谢先生。”
她抬手就去关门,谢浔之伸手扣住门沿,冷白的手背因为用力而凸出几道青筋。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没说要走。”
这句话放在他这里,就是明摆着有了情绪,可旁人体会不出来。
易思龄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还要陪我吃吧,你这么闲”
谢浔之“嗯,是闲。
易小姐,我想陪你吃早饭,可以吗”
易思龄咬了咬唇,不能把人赶走,只能让人进来,她嘟嘴,“不用换鞋,又不是家里。”
谢浔之进门后将大衣脱下,挂在玄关的衣架上,然后走进来。
他脚上那双牛津鞋纤尘不染,比一次性拖鞋还干净,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灰尘的印子。
易思龄拉开椅子坐下,把燕窝拿出来,还有一份小笼包。
今天的燕窝不是雪梨味,是芋泥牛奶的,制作芋泥的香芋就是昨晚芋头小排里的香芋,他们自家种的,一吃就知道。
易思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说了喜欢吃今天才有,但她只是想想而已,倒没这么自作多情。
谢浔之坐在她对面,姿势说随意也不随意,很规矩也谈不上,三分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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