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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十六还小,都没给什么名分,是以贴身宫女的身份侍候着,这次也跟到塞外。
曹颙见过两次,都是十四、五的小姑娘。
“不过是偶遇罢了,那位姑娘扭了脚!”
曹颙被十六阿哥追问得不耐烦,随口回道。
十六阿哥很是不满意这个答案:“那怎么偏偏遇到你,是不是如乌日娜一般,是对你倾心的哪位格格小姐?”
两人说着话,赵丰从乌日娜那里回来,笑嘻嘻地说:“爷,曹爷,乌日娜格格那边正好戏开锣呢!”
“哦!”
十六阿哥问道:“怎么回事,她没去河边?”
赵丰笑着回道:“听说是去了,不过出营不久遇到熟人,又转了回来!
那熟人是谁,爷想也想不到的!”
十六阿哥是个爱热闹的,听说乌日娜那边好戏开锣,就紧着听下文,没想到赵丰还说半截话,当即笑着踢了他一脚:“敢和爷卖关子,还不痛快点说来!”
赵丰假意揉揉屁股,然后才从头道来。
原来,乌日娜往河边寻曹颙,路上没走多久,就遇到一对野鸳鸯,听着声音耳熟,没想到竟然是她的阿玛恩和贝子与她的侍女。
乌日娜见自己的阿玛背后风流,丝毫没有为尊者讳的觉悟,当即闹了起来。
恩和贝子落荒而逃,那侍女被乌日娜叫人拖回了帐子。
赵丰去时,乌日娜正借口首饰丢了,命人狠狠鞭挞那侍女,谁劝也不听,最后竟生生打死才肯罢休。
赵丰见帐子里其他人神情闪烁,乌日娜发作得实在又狠了些,当然不相信“偷东西”
的说辞,出来后悄悄打听了,才知道其中缘故。
曹颙与十六阿哥听了缘故,各有感触。
曹颙一方面为乌日娜没去河边庆幸,一方面从她责打侍女想到了文绣。
在这个男权社会,恩和贝子身为国公,想要侍女的身子,哪里有容人拒绝的道理。
乌日娜鞭打那侍女,不过是为了迁怒罢了,在这些蒙古王公贵族眼中,奴仆实在算不上人。
十六阿哥摇了摇头:“啧啧,看走了眼。
虽然听说过恩和福晋是有名的妒妇,但是乌日娜素日行事温柔,还以为不类其母,没想到竟是这般脾气。
这样说来,你没沾上她,还真是万幸!”
曹颙想着帮文绣赎身之事,向十六阿哥问道:“若是想帮一女奴赎身,该如何操作方妥当?”
“赎身?”
十六阿哥好奇地看了看曹颙:“你把这里当成关里了,草原上哪里有赎身的说辞!
这里的奴隶都是卖断的,生死都有主人掌控,除非主人家恩典,否则根本就没有脱离奴籍的可能!”
说到这里,他略有所悟,看着曹颙道:“你刚才背回来的是个女奴?”
曹颙点了点头,十六阿哥笑着道:“终于见你开窍,到底是何等的花容月貌,让我们曹爷动心,说说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字,明儿我帮你要了来,总要成全你才是!”
“叫……孛斡勒,是塔娜格格的低等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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