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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第2页）

谢淮舟低声问：“你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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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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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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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亦的手指摩挲着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戴习惯了结婚戒指，如今乍然失去，竟还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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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也许很快回来，也许永远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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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走，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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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谢淮舟，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很轻很淡，眉头却轻轻蹙着，眼中也分明没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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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要惩罚谢淮舟，也不是有多想看谢淮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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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去没有谢淮舟的地方，让自己过一过从容平静的生活，而不是为一个人日日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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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谢淮舟说：“你丢下了我一次，这次轮到我了。

咱们也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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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云淡风轻，但谢淮舟心里清楚，这怎么算公平，他的离开直接把顾谨亦向死亡的边缘推进了一步，而顾谨亦却还给他留下信息素缺失症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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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这个人，永远给别人留下后路，永远温柔慈悲，也永远学不会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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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他就是被顾谨亦身上无可救药的温柔所吸引，想成为对顾谨亦最特别的人，占据他所有的怜悯和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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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清楚，他已经失去了挽留和哀求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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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再做什么，也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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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亦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说道：“我得走了，楚小年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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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舟抬头看他，问：“我能去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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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