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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又一怔,沮丧说:“我也没爸爸。
姊姊们常说,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所以脑袋是块石头,又笨又傻。”
梁萧虽在难中,听得这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乐子一过,又觉心酸。
他自幼孤苦,听说这少女没爸没娘,不由同病相怜,说道:“小丫头,你把我放了,咱们一笔勾销。”
圆脸少女却摇头道:“不成,阿凌姊姊让我追踪你和那个柳姑娘,说有机会,就把你们抓住。
唉,我也不想抓你,但主人交代过,那也没有法子。”
梁萧怒道:“凭你那几下子?哼,换作以前,哼!”
圆脸少女“嗯”
了一声,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反正你都被我逮住啦。”
梁萧恨不得大笑一场,聊以自嘲,又恨不得大哭一场,以表愤怒,恨恨道:“老子是‘龙困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小丫头,有胆的把我放开,咱们再来比划比划。”
少女摇头说:“不行。
我一来没胆子和人打架,主人又常说,到手的东西,千万要看好了,要么一疏忽啊,就会莫名其妙地丢掉。”
梁萧诡计落空,气道:“放屁。”
少女双颊一红,忸怩道:“你要……要放那个?嗯,你放就是了,我……我捂着鼻子就好。”
梁萧怒啐道:“我说你主人放屁。”
少女面色发白,急道:“你骂我没干系,骂了主人,可就糟糕了。”
梁萧道:“什么了不起的?我偏要骂他。”
少女眉间透出为难,托腮想了一会儿,忽一伸手,点了梁萧“天突”
穴。
这是哑穴,梁萧登时寂然。
少女喃喃说:“我想了想,你还是不说话的好,免得被主人听到,对你不利。”
梁萧心中恼怒:“这女孩儿不算太坏,但不知她主人是谁?”
他满腹疑窦,苦于哑穴被封,作不得声。
少女促马行了一程,抵达一座山冈,山坡上有两片长形巨石,轩峻峭薄,恰似一对兔耳。
圆脸少女见山冈上无人,喃喃道:“阿凌姊姊叫我在兔耳冈等她,怎么还没来呢?”
她下了马,挟着梁萧上了山冈,在左边的兔耳石下坐好,取出一革囊清水,问梁萧:“你要喝么?要喝就眨眼。”
梁萧渴极了,便眨了眨眼。
少女伸手将他头颈托起,给他喝了半袋,再捧了自饮。
谁知才喝了一口,想到梁萧刚刚喝过,含羞看他一眼,圆脸红扑扑的,绝似一个大苹果。
少女喝罢水,百无聊赖,又不能和梁萧说话,惟有低着头,双手揉弄衣角。
梁萧也乐得清净,趁机阖目运气,欲要冲开穴道,可丹田内息虚弱,上行不到一寸,便即退回。
他连试几次,全都无功,心中真是沮丧极了。
不一会儿,山冈下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清软娇媚。
梁萧张眼瞧去,冈下走来一名美貌女子,身上也着绿衫,臀丰腰细,走路如颤枝。
圆脸少女见她,欢喜道:“阿凌姊姊,你可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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