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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共同历险以后,感情获得了新的动力,因此,亲热起来就大胆许多。
在最后关头,两人还是刹住了车。
回到白楼,敲门进屋,吴重斌还在呼呼大睡,刘沪无聊地坐在客厅看电视。
刘沪在场,三人在客厅里只能聊些空泛的大话题。
王桥再次发出感慨:“红旗厂这种技术力量雄厚且有数十年积累的大厂搬出静州实是在静州不可挽回的损失,静州领导如果认识不到这点,就是猪脑子。”
经历了山顶险情和溪边亲热的晏琳更想单独和王桥说情话,闺蜜在旁,只能说些正确而无用的话:“你只看到了表面,其实厂里内部已经出现危机,或者说是危机苗头。
在厂办前面有公示栏,经常能看到停薪留职的名单。
厂里职工无论是从学历、技术、经验来说,在行业内都有名气。
珠三角、长三角和很多东部沿海城市有很多民营企业,他们愿意出高薪挖我们的技术骨干。
很多骨干不仅是看重钱,更看重发展机遇。”
刘沪接口道:“很多像我们这种三线二代三代都有到大城市去工作生活的渴望,在这里长大,不想在这里老去。
听说要搬到山南,我们都是举双手欢迎。”
王桥道:“厂里有一万多职工,到底有多少人想搬到山南?”
晏琳道:“我爸在搬迁办,他们做过多次调查,百分之九十五的职工都是毅然选择搬迁,至少百分之八十的职工支持搬到山南。
这里虽然值得留恋,毕竟是在山沟,对子女发展不利。”
正聊着,吴重斌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一阵大吐。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眼睛充血,头发凌乱,帅哥形象完全被糟蹋。
他喝了一杯白开水,道:“我和刘沪生个娃儿,山南城区户口肯定优于静州郊区户口。
现在山南户口值一万多块钱,我们一家三口就相当于凭空得了三万块钱。”
刘沪一阵脸红,道:“你真是喝醉了,打胡乱说。”
四人在客厅里,天南海北聊着,吴重斌不时说点醉话,引得大家乐不可支。
对于初尝爱情这杯美酒的晏琳来说,在红旗厂等待期末成绩单的这两天如梦幻一般,直到坐上返回静州的班车,她的梦幻感才稍稍减弱。
王桥的心思则复杂得多,既有对女性身体和情感的渴望,又有对吕琪的思念,两种感情是如此真实,如暗流一般不停地冲突和较量。
两天后,王桥从红旗厂回到复读班,生活恢复了常态。
王桥走进东侧门以后,急急忙忙回寝室放下小提袋,到办公室取了期末考试成绩单以及部分学科的试卷,进入教室自习。
他放下所有纠葛,投入到学习中,力争把损失的两天时间补回来。
在校园里,有三类人,一类是期末成绩考得好的同学,他们欢天喜地回家过年;一类是成绩原本不错却考得不理想的同学,他们如丧考妣地行走在回家路上;更多的同学麻木地对待成绩单,复读的沉重压力让他们丧失了太多人生乐趣,在无数伤口上再加上一条,感觉不到过深的疼痛。
詹圆规生活很有规律,下课后立刻离开校园,回家享受安静生活。
今天家里来了一群老家的客人,将家里所有角落占满,让喜欢清静的他很是厌烦。
刘忠主持的会议结束以后,他没有回家,在复读班校园胡乱晃荡。
背着手来到文科班教室,放假期间,教室里没有几人,他意外地看到“9分”
正在埋头看书,走过去,道:“王桥,考得还不错。”
王桥抬起头,差点脱口而出“詹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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