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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规规矩矩说了桑萝的情况,皇帝听说是对龙凤胎,还挺高兴,觉得这也算是沈家夫妻的福缘了。
又问了几句歙州民生,这才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看着徐太医行着礼退行几步才转身,两袖清风的走了,皇帝惆怅啊。
能给他捎点儿吃的,也就是自己带出来的暗卫了吧。
臣子还是不行啊。
那铺子,几时京城能有一家呢?
……
被皇帝惦记的大兴庄特产铺,十月初又添了新品,名叫腐乳,六十文一小罐,说是配粥吃味道极好。
桑萝这家铺子在歙州城已是做出了口碑来,从来只怕抢不到,还没有说难吃的,加之对消费群体的定位本就是城中富户,六十文的东西,在这铺子里真是极便宜的了,也是前边抢货抢出习惯来了,一个口味好几瓶先要下来准没错。
确实没错,南方人早上还是吃粥的多,这东西在第二天就端上了城中一些富人家的餐桌,然后……铺子里又热闹了起来。
因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做的,生怕跟前边的面包蛋糕、肉松肉脯似的,说抢不着就抢不着,第二天回头客就来了,还是囤货式的买法,好在这个确实是再腌制些时日开罐会更好吃,只要不是买得特别多,也由得他们。
且因为这是大兴庄特产铺里相对便宜的东西,名声渐渐传出去后还添了不少中层消费的新客,生意那是真的好。
卖了几天,沈宁一盘账,兄妹三个再做起这东西当真是劲头十足,因东西是要直接放在蒸屉上发酵的,沈烈带着沈安蒸屉都多做了十多套。
整个十月上旬每日里下学回来除了逗逗孩子几乎没歇过。
也就是后院的屋子够多,不然哪晾得开这许多,直到桑萝说这东西不好久存,兄妹三个才算是悠着点儿了。
十月中旬,腐乳的热度还没下去,枣泥糕和粉丝又上了,歙州人已经清楚,在歙州,想吃点稀罕的,没事多逛逛大兴庄特产铺,便是歙州下方诸县,偶有人往歙州城来,也少不得要往大兴庄特产铺里转一圈。
大兴庄特产铺出了名,大兴庄也就出了名,且沈家和刺史府的往来,到底还是入了有心人的眼。
月中州学里,林老爷子,现今的州学博士唤了学里一个先生,与他私下里低声交待了几句。
那先生本是他聘进来的,与林家颇是亲厚,听了老爷子的话一怔:“大人,您这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林老爷子笑笑:“劳你先去帮着打听打听。”
那先生迟疑片刻,还是劝道:“大人不再想想?九月授衣假,学里大多学子那是实实在在放了一个月的假,只大兴庄五个,不,六个,连着王云峥,一个月假回来那是实实在在黑了一圈。”
言下之意,那是真种田的人家啊。
林老爷子捋捋胡须笑了起来:“老夫清楚,都有考量的,你且先帮我问一问去,只莫说是我使你打听的就成。”
他这般说了,那先生哪还会再说什么呀,而且细想想,别说,大兴庄五人加一个王云峥,课业上的进步也着实是快,有些东西瞧着甚至不是学里先生教的。
他反应过来,林老爷子怕是也发现了这点吧。
那现在种田又怕什么?总有出头的一日。
遂笑着应下,转头回了学里,下了课就唤了沈烈到一边说话。
……
沈烈晚间归家,两个孩子正醒着,他洗净了手逗了逗孩子,就与桑萝说起一桩事来。
“魏兄的亲事应是要有眉目了。”
这话引得桑萝看了过去,魏清和的婚事可是魏令贞好大一桩心事,无他,魏清和今年二十四岁了,再过个年关就二十五,怎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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