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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重新出来的时候,再看彼此都觉得换了容貌。
白色的袍子柔软而垂顺,穿在少年身上,便如冬雪映梅花。
门外有侍女进来,恭敬地说:“殿下请三位少主稍作歇息,夜间会有专人前来相请。”
杨涟亭立刻往雪白柔软的榻上一倒:“正好,累死我了,我睡会儿。”
冷非颜倒在他身边,说:“左苍狼你给我等着,等老子伤好,非取你……”
狗命两个字没说出来,她也睡了。
冷非颜靠在床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丝睡意。
思绪从当年的南山,第一眼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寸寸飘移。
每一个有他出现的碎片,都是回忆的种子。
他的神情、他的声音、他衣角的一条蜿蜒的纹路,他一切的一切,都足以回味千百遍,在黑暗或光明的河流里千缠百绕,长出花叶参天。
或许有路过的樵夫,看尽了枯荣,然后问:“为什么爱呢?”
可是在遥远的人之初,第一次心跳加速,第一次手足无措,第一次相思无寄,状若疯魔。
谁又能说得清,为什么爱呢?
等到入了夜,慕容炎府上的总管王允昭亲自过来相请。
冷非颜三人也都已经睡醒了。
他经常跟在慕容炎身边,三个人也知道其身份不低,齐齐施礼。
王允昭说:“别别,这次二殿下在千碧林为三位少君设宴,定会委以重任。
在下不过一个府中管事,怎么担得起如此大礼。”
一边说话一边引着三人出来,外面就是马车。
马车外面并不华贵,里面却宽大舒适。
王允昭与三人同车,冷非颜先问:“王总管,我们以后要到二殿下府上做事了吗?”
王允昭满脸堆笑:“这个倒是说不准,也许殿下另有安排。”
冷非颜点点头,说:“如果能不入府,还是不入府好了。
我这个人随性惯了,不喜欢规矩太多的地方。”
王允昭笑眯眯地说:“二殿下尚未婚娶,府上人事简单,倒也没有这许多规矩。”
冷非颜有些好奇:“殿下还没有妃子?”
王允昭把茶水给三人斟上,说:“还没有,不过殿下倒是已经订下一门婚约,想来喜事也将近了。”
冷非颜看了左苍狼一眼,又问:“殿下已经订亲了?哪家的姑娘啊?漂亮吗?”
“是右丞相姜散宜的女儿,诶,三位少君自幼在孤儿营长大,想来对大燕人事还不太了解。
以后如有机会,老夫再细细讲来。”
冷非颜点头,王允昭又向杨涟亭问了些杨家的事,说:“想来当初,杨玄鹤杨老太爷还为家母诊过病,没想到时过境迁,杨家会遭此大难。
幸而一脉尚存,也算是苍天有眼。”
杨涟亭听闻他与自己祖上相识,顿时问了好些关于先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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