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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十分羞窘,但若不出去,更是欲盖弥彰。
梁萧无奈,当先钻出巨钟,柳莺莺略整衣衫,方才出来。
却见四周稀稀落落,围了数十人之多。
九如瞧他二人面红耳赤,衣冠不正,心中大是惊疑,再见柳莺莺鬟乱钗横,眉间春色未褪,不由恍然笑道:“和尚一着不慎,做了个便宜媒人,呵,二位将来成亲,那盅谢媒酒,和尚可不能不喝。”
柳莺莺羞窘无地,顿足骂道:“臭秃驴,全都怪你,再嚼舌根,我、我……。”
九如摇头道:“有道是君子不欺暗室,窈窕淑女,自守矜严。
如此看,姓梁的小子不是君子,你小丫头也不算淑女。
哈哈,自个儿定力不济,却来怪和尚作什么?”
他口无遮拦,当众说了个一清二楚,直气得柳莺莺俏脸煞白。
只是心里有鬼,骂也不是,辩也不是,一时抿着小嘴,颤抖着说不出话。
梁萧望着她色如菡萏、吹弹得破的双颊,想到钟内的情形,又觉浑身火热,心跳忽又加剧。
众人观其形,听其言,略略猜出端倪。
楚羽想到儿子的惨象,一时眼中喷火,咬牙道:“贼丫头真不要脸,尽会勾引男人!”
柳莺莺脸色一变,喝道:“你骂谁?”
楚羽冷笑道:“就骂你。
你勾引我家星儿在先,现在又搭上了这个小子。”
梁萧挺身欲上,却被柳莺莺伸手推开,冷笑说:“好啊,雷星是你儿子,我们就说个明白。
哼,你那宝贝儿子仗着一点微末武功,在太湖边当众对渔家女施暴,被我撞见。
本想取他的狗头,谁料他还有点儿机灵,吃了我一记梭罗指,便跳水逃命去了。
哼,我问你,你生了儿子,专教他污辱良家妇女么?”
楚羽气得面红如血,厉声道:“你、你血口喷人!
伤了人不说,还要败坏他人名声。”
柳莺莺手按纤腰,嗓音拔得更高,清脆爽利,好似银铃摇响:“这件事,太湖上亲眼瞧见的船家,没一百也有八十!
你要舌头没烂、两耳没聋,不妨去打听打听,瞧你的宝贝儿子是个什么名声?”
楚羽顿时语塞,与雷震对视一眼,心中好不忐忑。
他们深知儿子的脾性,楚羽对儿子自幼娇纵,雷星深得母宠,长成后风流成性,多曾淫辱丫鬟,戏弄堡中女眷,但都被楚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回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怪。
设若柳莺莺所言属实,前去打听,徒自辱没了家声。
何嵩阳见雷震夫妇无言以答,哈哈一笑,越众而出,拱手说:“柳姑娘,何某近日窘迫,欲向您老讨些银子!”
柳莺莺淡淡笑道:“好啊,你要多少银子?”
何嵩阳笑道:“不多,七八百万两而已!”
众人闻言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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