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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派,则是那些朝中新贵的女儿们,她们在京城根基不深,但因深受陛下喜爱,这样的宴会也自然能来,三三俩俩地,也都和身份相同的在一起玩。
唯独像安茹儿,是个特例。
她既无法真正地融入到世家大族的圈子里,也不愿委身和那些出身寒门的女子打交道。
所以以往这种时候,她都只依偎在程国公夫人身边。
但她现在嫁了人,有和程家的关系有些僵,便也不能似当初那般了。
眼下正是尴尬的时候,安茹儿一眼便瞧见了程煜。
“温宁郡主,我还有事要找煜哥商量,先失陪了。”
说完,她就转过身子朝程煜走了过去。
她还未走远,就听温宁郡主对着一旁的小姐妹道:“真有趣,她这般殷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煜哥哥是亲姐弟呢!
那程家妹妹的身子怎么还不好,改日我便去给程家妹妹再去送两根人参去!
她再不康复,岂不是让一只野鸡坏了程家姑娘的名声!”
安茹儿当作没听到一般地往前走,那温宁郡主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那般嚣张任性,八成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煜哥儿,姨母呢,怎么没在这?”
程煜一见到安茹儿,就忍不住撇眉,说句心里话,自从她这个表姐拿着祖父的玉牌逼着殿下和她成婚以后,他便越发的不愿同她说话。
甚至,还有些讨厌她。
程安她打小身子就不好,甚至耳朵都听不得杂音。
他们程家本还觉得那廖神医有些私心,想利用程安得些好处,可日久见人心,这些年若是没有廖大夫,程安应该早就没了。
记得有一年冬季,廖大夫那头又派人传信说程安病倒了,可恰好那时安茹儿拽着母亲去逛了庙会,来不及通知,程煜便只身前去了。
他到的时候,程安躺在床上,面上不带一丝血色。
她低声唤他:“哥哥,母亲呢?”
以前他并不会把这样的事怪到安茹儿头上,当时他觉着,这也都不怪她,只不过是偶然罢了。
但自从出了那个事,他对她的看法也就变了。
程煜忽然觉得他这位表姐,对程家每个人的好,都不是看上去那般单纯的,好像都夹杂个各式各样的目的。
“母亲去了皇后那,不劳王妃惦记。”
“煜哥儿,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们就不能向从前那般吗?”
“王妃说笑了,我只有程妧和程安两个妹妹。”
说罢,就见安茹儿身型一晃,红了眼眶。
那个程妧死了那么多年,程安又是个病秧子回不来,可程家偏偏每个人都不曾忘记她们!
但她呢,她在程家努力了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血缘远了些,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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