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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说话都是大嗓门。
左苍狼闻着没事,只能透过花窗看他练拳,时间一长,不由笑了一声。
温行野转过头,立刻就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左苍狼立刻一脸严肃,说:“没什么啊,你们不许我走,还不许我笑啊?”
温行野大步走进来,问:“说,你笑什么!”
左苍狼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
温行野怒目,她说:“温老爷子,您当年就是凭这两下子花拳绣腿上阵杀敌的啊?”
温行野给气得:“混帐!
你说什么?!”
左苍狼说:“实话实说而已啊,真话你不爱听我不说了。”
温行野眉毛都立了起来:“你起来!
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左苍狼说:“废话,你没看我起不来啊!”
温行野上前,粗野地将她拎得坐起来:“你手总能用吧?”
两个人于是开始拼拳法,左苍狼一动就大汗淋漓,温行野为了不占她便宜,也站得笔直,下盘一动不动。
两个人你来我往对拆了几招,温行野慢慢有了些兴趣——这丫头不错啊!
砌儿说她双腿已废,不会是假的吧?
他有心想要看看,但是好歹名义上还是公公。
哪有公公去看儿媳妇双腿的!
也不多说,两个人打了一上午,各自汗湿重衫。
最后还是温老夫人觉得不成体统,前来斥走了他。
然而温老爷子毕竟技痒,下午又过来,拿了沙盘跟她纸上谈兵。
左苍狼从来没有过什么长辈,这时候也没什么顾忌,说:“屋子里又湿又冷,把我扶到院子里再说。”
温老爷子瞪她:“你就这样跟长辈说话?没大没小!”
左苍狼说:“那你还玩不玩了?!”
温行野想了想,想要伸手扶她,实在也下不去手。
只得叫了丫环过来搀扶,他自己出去,在院子里搭好锦垫竹椅。
左苍狼坐在竹椅上,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还感叹:“唉,我们两个人,居然只有一条腿可以用。”
温行野一个爆粟子敲她头上,两个人各拿了小旗,重新在沙盘上划分自己的势力范围。
左苍狼坐久了,想要动一动,试了半天,最后双手握着伤腿,放到旁边的石凳上。
一转头又过来排兵布阵,温行野越来越怀疑她的腿伤是假的了。
他伸出手,在她膝上一按,心中却是一惊——所触之处,膝骨全碎,只能摸到皮下碎骨碴子。
若非重器所砸,伤不成这样。
他暗自吃惊,旁边温以戎睁着圆圆的眼睛,问:“爷爷,您为什么要摸姨娘的腿?”
温行野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
温以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余秋淑和温老夫人都赶了过来,急问:“什么事?怎么了?”
温以戎一边哭一边说:“爷爷摸姨娘的腿!
然后还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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