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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只要让人看了,心里便会静下来的女孩。
“姐姐。”
手边多了一杯冒寒气的冰镇酸梅汤,宛遥从一堆医书里转过头,正见得这个带着面具的小男孩站在她身边。
“给我的?谢谢啊。”
她接过来。
一眨眼,桑叶已经在陈先生手下学了两三个月,这段时间里的规律饮食和作息令他飞快成长,身形如春草般迅速拔高,也不似初见时那么瘦弱了,长了不少结实的肉。
宛遥喝了一口,支头打量他的同时,伸手去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两下。
“这些天身体没有不适之处吧?听先生说你学得很认真,若有哪里看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桑叶忙道:“我不要紧,你才是要多休息。”
“嗯。”
她笑着说好。
“趁现在有空,把你近来的功课给我瞧瞧吧。”
“好,我这就去。”
他风风火火的,撒腿就准备回去拿,就在此时,冷不防医馆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
来者步伐踉跄,身形不稳,几乎是一口气扑到桌上的。
他艰难地抬起脸,苍白的嘴唇嘶哑地朝众人求助:“救我……救救我……”
面色蜡黄,紫斑遍布,一看便知是个染瘟疫的病患,这些日子这种病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在场的医士虽已见怪不怪,对此病却也心生畏惧,当下惶恐地成圆状散开。
桑叶拉着宛遥疾步退到安全之处,只见那病人有气无力地朝他们伸出手……
忽然,身后一只套着皮套的大掌摊开,猛地拽住其衣襟,几乎毫不费力地将人拎起,动作利索地丢到了门外的平顶车上。
堂内的少年玄甲明光,军装衬得他更加锐利也更加锋芒毕露,就像他惯常使用的那把雪牙枪一样。
“项桓!”
宛遥眸子里闪出细微的光,视线定在对面的年轻军官身上。
他仿佛很疲倦地捂着脖颈转了转头,大步进门,手腕还在放松似的活动。
“真是要热死了,一天到晚这样的能逮十几个。”
桑叶在看见项桓那一刻,灿烂如花的笑容顷刻地就往下垮,眼睛里写满了嫌弃。
宛遥奇道:“你怎么来了?”
“昨天巡城,刚刚才交班,路过这儿想着来讨口水喝……快渴死我了。”
他摘了皮套,顺手一捞,把她面前那碗酸梅汤抄起来一饮而尽。
桑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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