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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腰杆挺得笔直,神色也变得端凝,“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回是万幸,缭缭没怎么着,真要是被筠姐儿气出个好歹来,今儿还有你登门理论的地儿?”
“——筠姐儿平日爱吃什么?回头我让子渝送些过去。”
不是她爱讲歪理,而是本来就他们先没理。
杜若筠被打他们觉得委屈,那要是昨儿戚缭缭被她挑唆得挨了顾衍的打呢?
既然别人是主动来害她的,那当然是反过来害回去,这没毛病!
不过虽说是杜若筠犯贱,挨打了活该,但几个小的帮着他姑姑这么胡闹,面子上总得圆一圆。
让子渝过去走一趟,不伤面子。
杜夫人气得发抖了。
送吃的?谁家还差这几口吃的!
分明是戚缭缭打的人,却打发个侄儿辈的老七登门!
这不成心糊弄她么?!
她满肚子气都堵在胸口,却在她这番姿态下又发作不出来!
兀自掐了一阵手心,遂自行找了个台阶起身:“明日我再去学堂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这样最好!”
沈氏亦起身准备相送。
“回头我也让我们的子煜去学堂里拜托拜托先生,他姑姑身子不好,日后还要烦请先生照应着。
我们虽不指望她多么能耐,但也要尽力保得长命百岁才好。”
“——我才让人泡了新茶,不多坐会儿?”
“不坐了!”
杜夫人甩袖,已不想再在戚家多呆上哪怕半刻!
戚缭缭在外头看得热血沸腾,等人走了便进门扑进沈氏怀里:“大嫂真好!”
沈氏被她撞翻在枕上,拍她的肩膀嗔她:“就你一天到晚地尽给我闯祸!”
拍完又问她:“上哪儿野去了?马步蹲过了不曾?”
戚缭缭却问起她:“宫里可好玩儿?子煜去姐姐家怎还没回来?”
……
杜夫人出了戚家门自是气得肝疼,但又拿他们竟毫无办法。
就算说明儿再去学堂问先生,也不过是顺口说的。
倘若找顾衍有用,那根本不必她说,顾衍也会先把戚家人先传过去数落戚缭缭一顿。
他既然半声没吭,搞不好她去了还要遭那老头儿几句硬话!
“什么时候他们戚家也栽个跟头看看才好!”
她气闷地猛灌了一大口茶。
……戚子煜回来时给戚缭缭带回了好吃的糖炒栗子。
这是对于她被禁足三日的安抚。
跟老七他们瓜分完栗子,又听戚子煜说了说永郡王府的近况后她就乖乖去了蹲马步。
接下来她该正式学习基本功夫。
好在那爷儿俩没再在她蹲马步的时候往臂上挂篮子。
据说是他们商量之后,担心万一一个不好把她的病给逼出来,所以放弃了……
不过说起她这病来也怪,打从她醒过来起,她就没有觉得自己身体上有什么病症类的不适。
如果说接下来不再发病,那基本上可以确定,随着躯壳易主,她的病症可能也诡异地好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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