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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下午,村里又传来消息说,王家的女婿也跑了!
不是王贵祥家的齐弘阳,是另一家姓王的,没考上大学的。
人家精着呢,是打着上城里买书的借口跟家里骗了车票钱跑的。
要不是有人上午在城里看见他坐上了去平城的汽车觉着奇怪回来告诉王家,人家里人还以为真的是去买书呢。
正在糊火柴盒的苏玉秀手一抖,浆糊掉在了身上,洇成一片。
旁边八卦的火热的妇人看见苏玉秀的反应,随即“呦”
了一声,故作体贴的担忧着问,
“哎呀,玉秀,你家那个也是知青吧,现在在哪儿呢?哎呀,说起来今天也真是够倒霉的,一连跑了两个人,你说该不会是他们约好了,要今天一起跑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还要有第三个第四个哪。”
苏玉秀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活计放下,冷冷的看着那妇人。
那妇人被苏玉秀冷冷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讪讪的坐了回去,故作淡定的和旁边的人又聊了起来王家女婿。
苏玉秀没心思再管她,虽然她嘴里的话说的不好听,可她自己的的确确心底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怀疑他真真正正是蓄谋已久,要在今天抛弃了他们母子,恐惧温向平这些日子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麻痹他们而做出的假象。
可她心底又是隐隐相信他的,相信他会遵守承诺,回家来。
苏玉秀擦了擦衣服上的浆糊,又拿起纸片接着做活,只不过心中两方想法的博弈让她并不如往常有效率。
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妇人拉着旁边的人对她努嘴撇眼,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村头,赵家。
“红薯秧子还剩多少?”
赵建国拿着杆烟斗,却并不抽,只是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赵爱党知道问的是从地里挖出来的那批遭了淹的,
“约莫有三分之一废了,剩下的虽然看着还好,也不知道能不能长成,长成了产量又如何。”
眼见着赵建国神色郁郁,赵爱党连忙说,
“要不是咱收回来的早,只怕废了的要更多,眼下这结果已经很好了。
只是现在立马培红薯秧子也赶不上时候了,我明天就去镇上看能不能买一批秧苗回来,多少能补救一下。”
赵建国颔首,
“不要怕花钱,大家有东西可种,这日子才能过的有盼头。”
赵建国又问,
“粮仓里头的陈粮呢?”
赵爱党早已经核查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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