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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简直叔可忍树不可忍!
等到老纸出去就宰了那只兔子!
烧了兔毛,炖了兔肉,来个兔肉一百零八吃!
!
谢岙脸上黑如炉底,脖子红如炉火,好似一根烧得正旺的木头桩子滚了炉渣,又焦又烫,此时再冷不丁瞄到眼前某师侄修长凝白身躯,紧韧有力腰身,登时连内芯儿都烧得嘎吱作响,红通通,忙裹了那件飘在水上的衣衫,脚下踉跄后退一步。
“勿动。”
云青钧嗓音有些沙哑,一手握着谢岙肩头,顿了顿,另一手抚上谢岙湿漉漉的脑袋,插.入发根,顺着一缕缕发丝向下。
以手为梳,以指为齿,缓缓栉发,路过眉梢,淌过池水,垂曳背脊,直至发尾,耐心梳开一处处盘结,仿佛只手撑天,扫去这人万般烦扰。
每当那蕴气若拙的指腹穿入湿漉漉的发根间,贴上头皮,谢岙便是忍不住颤了颤,莫名觉得比直接摸到肉上还亲密无间。
慢慢的,谢岙也渐渐习惯,方觉惬意无比,舒服得两眼不时眯起,昏昏欲睡。
池边一颗百年桃树,两三枝条垂在水中,随风摇曳几缕香气,四周琼花瑶草,碧色郁郁,被缭绕水烟朦胧,幽静如世外之地。
“唔…..青均师侄,这是何处?”
“重阙秘境中。”
修长手指梳通长发,又逐一抹上揉碎皂叶。
“诶?!
秘境?怎会在这里?”
“此处暖仙池……有助师叔恢复精元气力。”
清冷嗓音可疑凝涩几分。
某师叔抖抖耳朵,脸上也红了。
本是睡意难抗,因为尴尬才硬打起精神、随意扯开一个话题,如今却觉得这一池汤水更加热得慌。
云青钧黑眸微微一动,扫过某师叔虚颤两腿,心下无奈叹了口气,手指轻拂这人细瘦脖颈,某师叔再次晕了过去。
倾长两手及时握住光溜溜的肩头,把这人再次揽入怀中。
待触到一片湿滑软腻,云青钧深吸口气,薄唇紧闭,视线不上不下,定定落在那被热水熏得发红的脑门上,黑眸坚毅,面色沉稳,当真如手中握得不过是一根木头桩子,捏碎皂叶涂抹,撩水上下擦洗。
当手掌滑到软溜溜的肚皮,指尖滑过肚脐继续向下,某师侄神色依旧如万年寒冰坚不可破——
然而长睫微不可查颤了颤,喉咙一滚,耳根终究泛红,比池边桃花更艳。
……
谢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太苍山庄,下把垫着被褥,面朝下趴在床上。
窗外暮色初临,竟又是过了一天。
谢岙瞅瞅天青色的床帐,眼皮一跳,往床外看去,果然看到这间屋子的主人坐在床边圆凳上,手中端着一碗粥。
“呃……青均师侄……”
谢岙一开口,嗓子仍有些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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