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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生硬的西北风中迈着蹒跚的步子,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仍不见鬼子车队的踪影。
胡彪不断地举起望远镜看鬼子车队的必经之路,虽然胡彪一言不发,但他的焦急都写在他的脸上了。
神枪手慕容河把狙击步枪架在石头上,通过狙击镜观察着远处的公路的转弯处,一动不动,心如止水。
欧阳秋月趴在一块大石头边的草丛中,专注地看着那块大石头,认真地研究着石头的冷静漠然。
罗月松还在嚼着大尾巴草杆,细细品味着等待的甘醇。
牛沛淋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边,虽然不能点火,却还在津津有味地吸着抽着。
杜铁蛋拿着一块破布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掷弹筒,从扳机擦到筒身,从筒身擦到筒口,又从筒口擦到手柄。
阴冷的天空中连一只鸟都没有,干枯的草丛中连一只蚂蚁都没看见,冷漠的大石头上有小石块在睡觉,连被子都没盖,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当慕容河慢慢拉开枪栓时,胡彪慢慢举起了望远镜;当观察员雷航向队长举起右手时,罗月松沉稳地端起了狙击步枪;当杜铁蛋往掷弹筒上装弹时,牛沛淋把脸贴在了狙击步枪的枪托上。
一队鬼子骑兵出现在了远处公路的转弯处,从狙击镜中清清楚楚地看得见,鬼子的骑兵大约有三十多人,骑兵队长的是一个尉官。
那个鬼子骑兵队长见远处就是著名的百丈崖,策马跑上一个高坡,举起望远镜,细细地观察着崖顶和南坡。
慕容河见鬼子骑兵队长举起了望远镜,迅速收起了狙击步枪,弯腰藏到了大石头后,胡彪也收起了望远镜,闪身到大树后。
鬼子骑兵队长用望远镜把百丈崖崖顶和南坡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骑马冲下高坡,带领骑兵策马向百丈崖崖谷奔来。
牛沛淋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骑兵队长,嘴中小声地嘟哝着:“再近点,再近点啊。”
罗月松从雷航手中拿过望远镜,看见鬼子的车队的第一辆卡车出现在了远处公路的转弯处,车顶上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一个鬼子趴在机枪后,紧握着枪托,不断地瞄准着远处。
卡车车厢中站着二十多个手握38大盖的鬼子兵。
慕容河从狙击镜中看见第一辆卡车驾驶室中坐着一个鬼子少佐,那鬼子少佐双手抓着战刀,一脸严肃地望着远处。
慕容河用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少佐,沉着冷静,一言不发。
胡彪一脸兴奋,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一边对身边的队员杜铁蛋说:“来了,来了,有十辆卡车呢,呵呵,可算是来了。”
杜铁蛋也不说话也不笑也不看,只顾着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掷弹筒。
不一会儿,鬼子骑兵队长带着骑兵队来到了崖谷,刚到崖谷口,鬼子骑兵队长忽然勒住了马缰绳,往前一挥手,五个鬼子骑兵冲进崖谷,举起步枪,向崖顶和南坡胡乱放枪,步枪子弹打在崖顶的石头上溅起了火,打断了南坡的几根细树枝。
五个鬼子骑兵见没什么反应,就又骑着马向崖谷深处奔去,没跑一段,就开始放枪,不断试探着。
鬼子骑兵队长立马在崖谷口,举起望远镜从崖顶看到崖底,从南坡的大树看到草丛。
五个鬼子骑兵在崖谷中侦察了一番后,调转马头,回到崖谷口,一个鬼子骑兵向队长报告:“报告队长,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嗯,继续侦察。”
鬼子骑兵队长命令道。
“嗨!”
那个鬼子骑兵领命带着另外四个鬼子骑兵又冲进了崖谷。
五个鬼子骑兵在崖谷里转悠了一会后,骑马向前冲去了,转眼从罗月松的视线中消失了。
鬼子骑兵队长一招手,策马带队冲进了崖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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