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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还有立在边上登时变了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喜婆。
她心里话儿:娘娘这么凶,她知道这么多,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果然,皇帝竟是点头,小声回应。
“谢过娘娘!”
“免礼!”
这颠倒的阴阳与伦常,吓得喜婆恨不得戳瞎双眼。
可夏初七浑然不知她的窘迫与紧张,只轻靠在赵樽的身侧,端正了身姿,挺胸抬头站在城楼,迎着冽冽冷风,俯瞰他的江山,听他的臣民伏地跪拜,齐声贺礼。
这一日新京的流水席摆满了长安街,京中百姓可同吃同贺,不必花钱,这于普通人来说,不仅是大喜事儿,还是来自天家的恩赐。
一时间,人人称讼,魏国公府的显赫也极于一时。
夏廷赣仅有一女,侄子夏常便成了唯一的后裔,也成了整个夏氏的支柱。
夏初七看到人群之中意气风发的长兄,大抵是登高望远,她不由想到了许多许多的往事……甚至想到已经故去的顾阿娇。
当初她若没那些小心思,许以夏常,以夏常待她的爱重,何愁不可得她盼望的富贵荣华?
人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果不其然。
掠过夏常,她看见了甲一。
这个原本该叫着夏弈……或者姓赵的皇室男子。
从开始到如今,她与他一直很近,又一直很远。
她从来不理解他,也从来没有瞧明白过他。
只是这一刻,隔着人群,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
她想:若他肯认回身份,又当如何?也许是人的一生变数太多,他目前似乎很享受锦衣卫大都督这个身份,总是不听她的劝。
他却想:她终是得了幸福,如此便好。
人群中,她看见了许多人。
百官前方的元祐、陈大牛、晏二鬼,将士里的老孟、小二、小六……来宾里的哈萨尔,还有内外命妇群里的赵梓月、赵如娜、乌仁潇潇,皇族子弟中的炔儿、赵楷、赵构……还有悲喜交加的傻子,慢慢地,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冲他们笑,这些人都是她的熟识。
可她的笑容却僵在看见东方青玄与宝音那一瞬。
五年光景过去,阿木古郎仍是倾国之姿,数不尽的风流倜傥,让男人女人见了都免不了动点歪心思……尤其是她幼不知事的女儿。
“阿木古郎……”
一个小身子挤在东方青玄的身侧。
相隔甚远,夏初七其实听不见宝音的声音。
但她的唇语炉火纯青,便是一个唇形也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又入了魔,瞧得她头皮生痛了起来。
东方青玄侧过身,宝音拉着他的衣袖,两个人在说着什么,宝音脸上一脸的笑,东方青玄却凝重了脸。
夏初七的角度瞧不清楚了,微微眯了眯眼,刚想皱眉头,便听见赵樽的声音,“阿七,女儿大了,由着她去吧。”
夏初七猛地侧脸,盯着赵樽,“那怎么可以,宝音还这么小。”
赵樽挑眉,“不小了,可以找婆家了。”
夏初七低声道,“不行,至少十八岁,我才准她嫁人。”
赵樽脸色微微一沉,手指状似随意地挑向她凤冠的珠串,轻轻一拨,声音也随着那叮呤声幽冷,“朕的皇后莫不是连女儿的醋都要吃?见不得他欢喜旁的女子?”
这话说得,夏初七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赵十九,你的脑洞开大了。
在我们那个时代,姑娘得满二十岁才准婚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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