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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罗兹反复强调:“如果一场戏剧里只有美好的,令人开心的,大团圆之类的东西,那一定是个残缺而遗憾的故事。
它不完整,和残疾人一样,失去了手脚,不能听或不能看。”
玛格达挠着头,酒吧里没多少人,毕竟在战争前夕,国家已经实行了禁酒令,现在只能买到牛奶了。
奥罗兹先生展示着不同的求偶手段,试图从文艺这条路上得到女方的共鸣,切入的手法十分熟练。
“你也喜欢大卫先生的书吗?”
玛格达摇摇头:“不,我不喜欢。”
奥罗兹立马跟着附和:“是的!
我也不喜欢!
太残酷了!”
玛格达怼了回去,立马改了口:“我不喜欢他写字的速度!
我在太阳报工作,他的稿件到编辑手里审查时,我恨不得把编辑的两条手给冻上,抢来稿子自己看。”
奥罗兹跟着恶狠狠地骂道:“是个拖更狗!
该骂!”
玛格达:“你怎么能骂一个死人!
?奥罗兹!
真是太没礼貌了!”
奥罗兹换上一副笑脸,额头冒着汗,假作擦汗的功夫,端着吧台的橙汁,往嘴里送,想引开这个尴尬的话题。
他想撬开玛格达的嘴实在是太难了。
他决然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死在这个女人手上了,还可能会死好几次。
【芳心纵火犯】的特性让他失去了回忆,对这个美丽的女子毫无防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敲开旅店的门。
流浪汉看上去无家可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一枚沾满灰尘的军功章,也认不得是哪个国家或哪个组织的徽章,已经生锈发霉。
这个汉子脸上胡子邋遢,头上有白发,从眼角的鱼尾纹和额头的抬头纹来看,年纪起码有五六十岁了。
不过他健步如飞,看上去身子骨十分硬朗,神态中有种沮丧的意味,是遇上了伤心事。
他二话不说走到吧台,还没等老板说话,汉子已经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像是来过酒吧很多回。
他看着身旁的男女,看见玛格达时毫无礼貌地吹着口哨,像是在为对方的身材叫好。
看见奥罗兹那张伍德·普拉克的脸时,流浪汉神色稍有动容,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
他朝着这对金童玉女问。
“小姐,先生,能请我吃点东西吗?发发善心吧。
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刚遇上了一件令人心痛欲绝的凄惨事,我值得你们可怜,也值得你们花钱。”
奥罗兹一听,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
这是个机会,女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泛滥,只要照顾好这个可怜人,玛格达也许会像见了流浪猫流浪狗那样,表达出温柔可人的母性一面。
到时候,奥罗兹的机会就来了。
他二话不说,往兜里掏钱。
可是他忘了,忘了兜里的钱都给了他的女伴。
就像是忘记奥黛丽,忘记每一个情人的名字那样简简单单。
玛格达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没有理由去拒绝一个流浪汉的请求,她从兜里掏出绿钞,帮流浪汉买了单。
“先生,你遇上什么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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