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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怒吼,想用枪来说话,如果阿明再往前一步,子弹将成为伍德的语言。
“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阿明懵了,他感觉热风扑面而来。
砰——
枪口喷吐着怒焰。
子弹擦过阿明那张年轻的脸。
划断几根苍髯白发,将壁柜上的酒瓶打得稀碎。
阿明这才意识到,刚才死亡离自己有多么近。
——伍德先生不像在开玩笑。
他将地窖的盖板掀开,把薇薇和达奇喊了上来。
阿明先生想解释什么,却有种欲辨忘言的感觉。
他根本就想不通,想不通伍德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他心中,伍德先生是人生难见的生死之交。
他想追上去问个明白。
“喂!
伍德!
你说清楚!”
伍德没有答话,时间紧迫,他没空去搭理这头野蛮的“熊”
。
黒德尔·阿明开始焦虑。
“伍德!
你给我说明白!
我难道比不上这两个劫匪?难道他们比我还重要?难道……”
黒德尔·阿明挡住伍德的去路。
伍德抱着露丝的尸体,腰上系着巴风特的头颅。
尸首的样貌栩栩如生,魔鬼的头颅狰狞可怖。
阿明在怒吼。
“难道你已经背叛了我的心?!”
伍德一言不发,冷得像块冰。
他从来不是个雄辩家,也不会用语言收买人心。
他将露丝的尸首放在火炉旁,从薇薇腰包里取来脂粉。
阿明只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伍德在给露丝化妆,做着殓官的活。
尸首倚在沙发上,像是还拥有灵魂,还活着,火光的照耀下,仿佛她还活着。
薇薇啥也不懂,啥也不敢问,帮丈夫给老巫婆化妆。
小刀看见妈妈时,他跪在地毯上,将血衣上的骷髅会印章扯烂了,撕碎了——坚持了大半生的信仰突然崩塌,他哭得像个半大的孩子,像个畸形的巨婴,完全不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
达奇先生红了眼眶,他看着爱人的尸身任人摆布,但他无话可说,那是妻子生前的债务,得逐一清算。
伍德扶正了露丝法官的尸体。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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