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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延皱紧了眉头,脸色白的发青——因为那一剑力度太大,竟然贯穿了雍亲王妃的身体刺入了他胳膊,雍亲王妃一倒下,血便顺着他的胳膊流了下来。
凤怀音有些恼怒郑云深和凤怀延刚才抓她,若不是他们,自己完全躲得开。
但现在不是恼怒的时候,看着惊慌的众人,凤怀音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看向雍亲王妃的伤口,还好是刺在肋骨处,应该尚可抢救,不过肺部可能被刺穿了。
凤怀音找到她伤口附近的几个穴位,对雍亲王说:“父王,你按住我指的这几个穴位,帮母妃止血。”
众人见她冷静指挥,当即明白雍亲王妃还有救,顿时都屏息起来,不敢出声打扰。
凤怀音又走到那刺客面前捡起他的剑,对准自己的外衬就是一刀,然后撕下一片长条的布料,扎在了凤怀延胳膊上部止血,避开了伤口。
皇后问道:“怎么不包住伤口?”
“我不确定那剑有没有毒。”
此话一出,众人一边暗暗佩服她心思缜密,一边又想——那岂不是意味着雍亲王妃和凤怀延有可能已经中毒?
太医们纷纷跑过来,一位女医看了雍亲王妃的伤势,立即在她伤口上倒了止血的药剂,再让雍亲王将其抱到内室,又对身边的小医吩咐着要准备的东西。
另一个男太医检查着凤怀延的伤势,叹息道:“小世子伤了肌肉,若不是昭南公主及时包扎,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划船射箭了。”
众人又忍不住看向凤怀音,突然想按理说这个时候她才是最惊慌害怕的,可她却这么冷静理智。
出了这样的事,宫宴实在没法继续了。
但为了彻查凶手,所有人都还是被困在殿内不得出入,有法医检查起了刺客的尸体和那把剑。
雍亲王去守着雍亲王妃,太后则去看凤怀延,其余人依然坐在大殿中。
那法医开口道:“陛下,这剑上确实有毒,但必须和另一种毒混合才能生效,只需碰到一点,就可令人当场暴毙。”
凤怀音把自己的酒壶递过去:“大人看看是不是这种毒。”
法医一闻,立即跪下道:“正是!”
皇后面色一冷:“把备酒的宫女带上来!”
“那单独喝了这酒会怎样?”
郑云深紧张地问,一本正经的样子和以往完全不同。
“单独喝会浑身乏力,口不能言。”
法医回答。
郑云深疑惑地看向凤怀音,一直盯着凤怀音的几人也都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凤怀音不想暴露自己百读不侵的体质,说:“我闻到酒中味道不对,所以倒在了衣服上。”
众人回想过来,原来昭南公主早就发现不对,却完全没有声张,还故意假装喝下那酒——不知道是说她聪明还是说她心大。
明帝皱眉道:“若发现不对劲就应该及时禀报,如此便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凤怀安却维护道:“阿音当时并不清楚情况,若是贸然禀报,反而打草惊蛇,逼刺客鱼死网破——毕竟谁也不知刺客到底是何人,也不知刺客究竟有多少。”
他这话一出,殿中众人又有些害怕,纷纷将身边的人左右看看,深怕又蹦出一个刺客来。
而那群舞者,盘问了半天都对刺客完全不知情,便全部押入大牢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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