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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宝莲怎肯相让,便又要还嘴。
孙母将手中的拐杖一杵,叫道:“好了,在客人面前吵闹,成何体统?”
张浩一看这情况,忙拉了朱九,拱手道:“伯母,我二人就此告辞了,叨扰了。”
孙母无奈的叹息一声,道:“二位慢走,让二位见笑了,宝莲,送送二位客人。”
孙宝莲眼睛一亮,正要说话。
张浩忙道:“不用了,我们还有急事。”
说着,拉起朱九,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二人出了孙宅,一路小跑,在一颗大柳树旁停下来,柳树旁边还有一口井。
朱九不满的道:“浩哥,人家宝莲姑娘要送,你为何拉着俺老朱往出跑啊。”
张浩老脸一黑,道:“你个死胖子,终究有一天你会因为女人吃大亏的。”
朱九撇了撇嘴,嘀咕道:“你还不是为了嫂子满世界跑。”
张浩怒急,大喝道:“你个死胖子,说什么呢你?”
朱九被张浩的这一声大吼吓得一缩脖子,再不敢说话了。
提起金昭容,张浩不免心下烦躁,有气无力的道:“胖子对不起,我们分头去打听打听线索吧,等一会在这棵大柳树下集合。”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大柳树,然后快步走去。
朱九伸起手来,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耷拉下脑袋,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一般。
突然,朱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缠绕自己,回头一看,却是不知何时大柳树的柳枝缠上了自己的胳膊。
朱九一个激灵,大骇,怪叫一声:“妈呀!”
奋力挣脱柳枝,撒腿便往村里跑去。
却说张浩信步走在村里,见一老者坐于一石头上,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旱烟。
张浩眼睛一亮,急走几步,来到老者跟前,拱了拱手,道:“老伯,晚辈张浩,想向您打听一些事情。”
老者美美的抽了一口旱烟,笑眯眯的看着张浩,道:“年轻人,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张浩轻轻一笑,道:“老伯,能给我说一下这死去的孙作家里的情况吗?”
可能是人老了爱说话,老者慢慢的放下旱烟,道:“这孙家有三人,孙作的老母亲,已经有年过七十,晚年丧子,真是可怜。
孙作还有一妹子,年纪轻轻,却死了丈夫,住在娘家,也是可怜之人。
还有就是孙作的妻子王氏,这王氏……哎!”
说到这里,老者叹了一口气,拿起旱烟杆,又美美的抽了一口,很是陶醉的样子。
可谓是吊足了张浩的胃口。
张浩苦笑一声,道:“老伯,王氏怎么样?”
老者淡淡一笑,皱纹蹙起,道:“这王氏可是个十足的悍妇,可怜孙作经常被痛打,又不敢多言,哎……”
张浩又问道:“老伯,那孙作是怎么死的?”
老者放下旱烟,看了看四周,道:“说起这事,至今老汉都毛骨悚然。
那日黄昏时分,老汉与几位老友坐于村南口的大柳树下闲聊,黄老汉家的大黑狗竟叼着一只人胳膊回来,血淋淋的,甚是骇人。
我们大惊之下,报与族长,族长派人调查,经确认是失踪的孙作的胳膊。
天黑时分,村里人跟着大黑狗,在离子阴山不远处的乱坟岗发现了孙作的其余三肢,当时乱坟岗阴风阵阵,又有‘吱吱’怪叫声四处响起,众人大骇,不敢多做停留,慌忙拾了孙作肢体,逃回村里。”
张浩听老者说的绘声绘色,不由背脊发凉,干笑两声,对老者一拱手,道:“多谢老伯,叨扰了。”
说完,逃也似的走了开来。
之后,张浩又陆续走访来了几个邻里乡人,得出来的结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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