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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盏茶,章煜离开,章妡跟着他一起走。
淑妃没什么事情,依旧在长宁宫陪着冯太后。
薛良月替冯太后与冯卉换过了一道新茶,仍是立在冯太后的身侧。
往日章妡被章煜气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后一样是没事人,因而今天这样的小事,冯太后也不大放在心上,更不会被影响心情。
偶尔看到他们拌嘴,还会觉得有趣,虽然每次都是章妡被欺负。
“陛下和小公主关系一向是好,这样的兄妹情深真叫人看着就喜欢。”
冯卉见冯太后脸上有笑,顺势说道。
“那可不是?哀家瞧着他们吵吵闹闹,反而踏实些。
妡儿的性子着实不够稳重,陛下这么偶尔压一压她,对她也是好事。”
冯太后喝了口茶水,又想起别的,便与冯卉说,“哀家有一阵子没喝上阿好煮的茶了,她本便还在休养,现在又被妡儿要走了人,可是有得等。”
冯卉莞尔而笑,却说,“若不是听到小公主道是宋姑姑教她编的剑穗,我本还有些担心宋姑姑近来情绪不佳。
可见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没对她有什么影响,那是再好不过。”
“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哀家倒是不曾听过。
她这几日有什么难处不成?”
冯太后扭头看向薛良月,问她一句,“你听说了吗?”
薛良月走到冯太后的跟前,福了福,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也是不知怎么,那些话便传开了,奴婢无意间听到了底下的人议论,但觉得……”
她犹豫一瞬,接着说,“阿好的为人,奴婢一贯都清楚。
那些话确十分不堪,奴婢听了已是气愤,不敢拿它们污了太后娘娘的耳。”
一时间,冯太后眉头紧蹙,淡淡道,“那你捡两句不那么难听的说给哀家听听。”
薛良月只得道,“那些人说,阿好随陛下出行,独得陛下恩宠之流。
后来又说阿好回来之后便仗势欺人,害得一名小宫女丢了性命,可没人敢与小宫女伸冤。”
说着她声音就低下去一截,“过去只有阿好帮着宫人求情的,何曾有过欺负宫人的时候?那些人实在是没心没肺,看不清好人。
奴婢那时担心阿好的情况,去过一趟苑书阁,倒是恰好碰到她与慎刑司的公公在说话。
本是想宽慰她,但想来确实不需要奴婢罢。”
“人命关天的事情,还能随便放过去了,竟闹出来这样的说法?有些人当真是污法无天起来了。”
冯太后面色不悦,又说,“皇后近来身体欠佳,宫务本就多,恐怕是有些分身乏术,将这桩给漏了过去了。”
薛良月不好再开口说什么,淑妃适时地劝起了冯太后,“人命关天的事情,再怎么样,慎刑司的人也不会敢随意包庇,多半是底下的人乱传,太后娘娘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那些碎嘴的奴才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当真是眼里没有了主子。”
冯太后点头,反而轻叹口气,“她是性子太和软了些,才会叫那些人敢随便蹬鼻子上脸。
要能真能吃些教训醒了神,反而也不坏。
回头哀家找她问一问,听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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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本应随章煜一起到长宁宫与冯太后请安的,可章煜交待他去与宋淑好解释一声徐氏被劫之事,他便自去了别处。
小宫女被宁王打发喊阿好出去的时候,凌霄刚给阿好瞧过脚底的伤。
伤口已经全部结痂,溃烂的地方好了许多,再消一段时间便无妨。
阿好一时有事要忙,凌霄与她也已经诊过脉了,便也准备回太医院。
宁王在阿好住的院落外候着,凌霄出来时与他打了个照面,行过礼便退下。
阿好后脚出来,见过礼,跟着听了一番宁王的解释,越觉得羞愧。
本拜托他帮忙相看宋府的情况已是无以为报,现在还特地与她说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只有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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