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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过去了,她又没证据,我们何必怕她。”
韩东彪急了,声音不由得大起来。
在他看来,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直接捏死得了,何足惧。
李东祥素知他粗人一个,心计是全无的,不由得笑了起来,带点安慰性质地说道:“她威胁我们、差遣我们,何尝不是给了我们机会?就想你说的,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干什么大事,要钱,我们给钱,要人,也给他,损失不了多少,我们却是可以凭借着他,接触到镇南王府、勇毅侯,何乐而不为?”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门路”
这个道理韩东彪懂,当下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随即一双粗眉又皱了起来:“可是......”
可是大哥你不是参详不透那黄毛丫头什么意思吗?
李东祥在韩东彪赤_裸裸的眼神下有些恼怒,“所以才要你大嫂去打听清楚啊。”
她若是想用他们,他们却“无动于衷”
,她总会有所行动的——
李周氏再次出动,借着“无意得了一块好玉,想着姑娘佩戴再恰当不过”
寻去了,芸娘如何肯收,推辞再三,李周氏笑语盈盈,明里、暗里说许多,俱有借物寓意、以玉喻人之意,芸娘只当不解其意,并不接话。
李周氏暗生恼意,却又无可奈何,这官跟贼,从来是不能够凑一起的,甭管暗地里是不是勾结成了一团,又说到别些事去,她状似无意的说了一件夷人女子偷汉,被丈夫发现了,丈夫告到丈人家,结果丈人却问还要不要过,不要我带走了。
丈夫因为再娶不起,无奈只能跟那偷汉的婆娘继续做夫妇的事,说完,才一副乍然想起芸娘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子、不是平素可以说几句荤话的那些夫人,露出了歉意修身的表情,还作势打了自己一嘴巴,“瞧我这嘴巴,如何能与你这小姑娘说这些,却是我大大失礼了。
你却是莫怪。
只是我听得这件事,觉得这些夷人实在鲜廉寡耻、不知所谓,要放我们汉人间,别说这种不要脸的事,便是失了些名声,也是要严办的,这些夷人......实在教人不知道怎么说好,气愤鄙夷,却寻不得人说,我认识的那些夫人,最近俱忙没空见面说话,我这嘴巴闲不住,竟与你这么一个小娘子说了,哎呀......我这脸皮......真丢死人了。”
这却是露骨的问了——
芸娘笑了笑,“夫人不过就事论事,如何责怪起自己来了,却仿佛我说不定话似的。
不过,夫人说话有理,却是忽略了那夷人的处境,想来那夷人定然是娶亲艰难、生活不易,要不然,谁个男子能咽如此口气?这与我在往日里听闻的一件事,却是又些‘异曲同工’之处了——”
李周氏忙问什么事。
“有一纨绔,看中了一户人家的女子,这女子已订亲,他便使人四处散播那女子不贞的谣言,甚至找好了人伪作她通_奸之人准备对簿公堂——”
她说着看了一眼李周氏,李周氏露出了紧张的表情追问“却是如何了”
,芸娘才接着说:“那女子情急无奈之下,自穿了嫁衣跑到婆家,关上了门窗让婆婆检查,当下便马上拜堂成亲了——”
李周氏露出了“啊,竟然如此”
的惊愕表情。
“那女子所为,可谓‘事急从权’,而那夷人汉子,虽不是‘事急从权’,却也是‘两害相较取其轻’是故我才有‘同工异曲’之说,你却说是不是?”
李周氏愕然之下似懂非懂的“嗯啊”
的应着,回去把这番话告诉了李东祥。
李东祥不免往“是不是这小姐儿订了亲却又另有意中人,为了跟心上人一起,所以才想出这馊主意”
方向想——
可是,这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事急从权’?李东祥想不透,更甚至,要是这“心上人”
日后反悔了呢?这秋小娘子还要不要活?竟生出一种不知是怜是忧的情绪,这种情绪中,又夹杂着啼笑皆非的荒唐感,又寻思:要是这只是这小娘子自作主张,其他人却是不知情的,会不会惹怒镇南王府里的郡主,然后出兵削了他?又暗忖:莫不是这‘意中人’竟然是勇毅侯?要不然怎么会特意提到县太爷的官是侯爷赏的?要是这小娘子订了亲,侯爷横插一脚,这名声可就坏了,要是有心人要利用,还指不定得出什么事,要是对方主动退亲.....芸姐儿年纪还小,待个三两年不成问题,届时事情早消退了,她入侯府自然不成问题——
李东祥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只是到底还是不明白:即便是侯爷看上芸姐儿,又怕有心人说闲话,却也不至于要芸姐儿这般自毁名声,要退亲,还不多的是方法?这芸姐儿可不像愚笨的人啊!
竟然难以拿定主意。
转眼到了芸娘和几位夫人相约去清安庙的日子。
她们晨早出发,在城门外约定时间汇合,又彼此见过面问过安,便带着婆子丫鬟家丁,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往清安庙的方向出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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