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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违心。
昌东说:“说出来了,得往前走,不说出来,还有往回退的余地。”
叶流西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往后退?”
昌东沉默了一会:“你想什么,就做什么,不大考虑其它的事,但是流西,我们就不说关内关外,也不说时机是否合适,我就问你,我能喜欢你吗?”
叶流西气了:“我又不吃人!”
昌东笑:“你是真的没这个意识吗?”
“你还没找回来的记忆里,很可能有爱人,而且他可能还活着,有一天,你想起了一切,你的团圆故事,我不后退,我往哪走?”
叶流西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她哦了一声,转身就走,才迈步就打了个踉跄,低头一看,皮尺还套挂在自己腰上,忽然怒从心头起,也说不准是气昌东,还是气那个莫名其妙的“前爱人”
,拽了皮尺,狠狠往地上一扔。
正抽甩在镇山河身上,而镇山河果然是有能镇住山河的镇定,原地站了一会,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前屋处忽然响起了高深激动到沙哑的声音:“小柳儿醒了!”
***
叶流西愣了一下,抬头一看,高深已经冲到院子里了,紧张到有些语无伦次:“小柳儿……醒了。”
咕咚一声,是肥唐从床上掉下来了,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这消息,拔腿就往外跑,硬生生就栽床底下了,也顾不上叫疼,大叫:“什么?是小柳儿没事了吗?”
他三步并作两步出来,恰看到叶流西进前屋,赶紧飞奔着跟过去。
昌东站了会才过去,路过高深身边时,说了句:“走啊。”
高深说:“……你们去吧。”
昌东看他,高深低了头,有意避开他目光,说:“你们去吧……我去叫医生。”
也好,昌东记挂着丁柳,很快进了屋。
第一眼就看到丁柳,样子颇有点滑稽:一动不动,只动眼珠子和嘴唇,谨慎万分,像个上了年纪处处小心的老太太。
叶流西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肥唐兴奋地搓着手,原地走来走去,偶尔跟丁柳目光相触,赶紧冲她招手:“嗨!”
昌东倚住门框,看了会丁柳,目光忍不住还是落在叶流西的身上。
丁柳说话慢吞吞的,又小声:“别高兴得太早,也许是回光返照呢。”
叶流西说:“胡说八道。”
“哎呀,西姐,你不要对我凶,我这头,现在经不起刺激。”
叶流西说:“知道,你的头,现在比金子贵。”
丁柳眼珠子慢慢地往她那边斜,说:“哎呀,我西姐脸色不大好,谁欺负你啦?”
叶流西说:“还不是你吗,让我担心……”
她忽然不说话。
丁柳叹气:“西姐,你不要太让我感动了,我这头,现在也经不起感动的……”
正说着,医生匆匆掀帘进来,问了丁柳几句话,比如头疼吗、现在身体什么感觉之类的,又伸出手指让她认了几个数,最后赶人:“让她休息,最难过的坎已经过了,但接下来几天也重要,赶紧的,都别吵着她。”
叶流西朝丁柳笑了笑,起身出来,一路往回走,快到门口时,听到昌东叫她。
不知道他为什么叫她,也不想听。
叶流西回过头,说:“那就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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