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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翁不待他话完,断了道,“这段闲事,三界尽晓,何消多言?你此时来见我,便有旁事,但讲无妨。”
至此,将方曰:“如今二人大显,威势滔天,更其迫者,并不轻弃栾叶羹事。
以彼言说,那时清剿却有漏网之鱼,此话中点谁?无需下神明示了吧?”
老君冷哼一声,忆起那皴皮之论。
却道前日孙、敖二人擒了怪僧,杂一众恶从,即向灵霄而去。
而后也知,所谓诡沙门,不过为一块臭皮。
他两个也不敢明言,不过晓得道君自有法力,难得实证,恐不能问责于彼,甚或殃及自身。
天蓬亦知孙、敖二人早将他与太上这班故神视作待判之犯,老君焉能不知?这仙尊问道:“元帅,你位掌天河,已历万年,天地动序,安能不知?自古即有大善如恶之人,以你我所居天道为不公,要改天换地,成斯?败斯?善便是善,何来大善如恶?有个‘恶’字还能是善?只是恶事之败,不必你我予动,但循现今之道,其所赖之趸,便可淹没于他,有何惧哉?你我称善道,名善类,居善位,但作微笑即可,何须上下窜动耶?”
将又欲言孙木由不比以往诸辈,然老君未待其开口,则阻曰:“你我皆天仙,执正扬善,彼若向真,必同行于吾等,如敢相悖,从众必隳,皆因勇者稀,大众俱懦属也。”
那汉子见仙尊自信如故,也不便直驳,又粗谈些寻常话语,即草草散了。
只道贯元国内,伯甲与孙、敖商议往后大计,忽闻宫闱之外,远有嘈杂之声,中有一士高呼,大论己之异能。
二圣并伯甲对视,略有疑,方趋步出视,却瞧有一大将,手执俘聝,让其围于垓心,侃侃而论。
何谓俘聝?乃敌之耳也。
你道此将乃何人也?正是伯甲手下的名手,贯元国间的勇士,姓邓,名珏,又唤作尸罗善现,本是西方灵吉大士弟子,盖因感得敖湚兮罗天广召动心,投奔在此,有道是:
本是西天三术士,饶施神变力非凡。
擒拿顽子摧心魄,顿入宫闱震良贤。
纵有豪能何大胆,原依狂道故威然。
而今锁就惊天事,满座高谋亦犯难。
那邓珏朝众神人一抱拳,曰:“承王命,嫉恶神,北往神游,见多有神明御下不严,子嗣播乱,为阆中纨绔,街头恶源。
或有上神没了非神女子,乃至仙姬掠旁族,产下的诸多孽种,恃神骄纵,为祸一方!
吾既蒙真君之教,又有飞刀之术,必当扬民声,诛暴虐也。”
大伙闻言,犹在惊骇之中,只因诸神自来矜强,那些太保儿虽无正位,偏撒乱各界,或人或妖,或兽或鬼,无孔不入,专横多恶,六道之中防不胜防,如今蓦然伏诛,难免不惊了身后大拿。
却说这班顽子,历来为害,百姓苦久矣。
只是天上浩大,比之不过九牛一毛,上首之目,不能掠及毫细,底虫祸患,不殃宫闱,故而向来未管也。
是日邓珏数闻龙女之说,自投奔来,多知细神之灾。
盖此类顽童,内流神血,山君土地不得管束;而己无正位,天家律法未可详拿。
其性若何,全凭养者,家中风坏,必然恶戾。
那敖氏不过试举一例,谓众人神魔各有善恶,并无等阶,只是那邓珏一听,霎时生了惩恶扬善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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