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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皱眉,这些年他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装作喝醉亲吻她。
当下他别无他法,望着覃樱紧闭的房门,把大致情况和殷之衡说了一遍。
殷之衡憋住爆笑,天啊,结婚了婚,把人弄过来和他一起住。
不仅没睡在一起,连话都不怎么说得上,这他-妈-的……也太惨了。
简直人间实惨。
于是他给周渡出了个主意。
“渡哥,她不让你进房间,你自己想个办法进去啊,不和你说话,你主动和她说。
你这样,把衣裳脱了,就围一条浴巾,说你这边浴室没沐浴露洗发水了,去她房间洗。”
周渡眉头紧皱:“逻辑不通。”
显然是个馊主意,覃樱不怀疑才怪。
“……”
殷之衡,“谁管逻辑通不通,你就说你去不去,反正去了能说上话。”
片刻后,覃樱听见敲门声,她不疑有他,结果拉开门看见半身赤着的周渡。
他黑色发丝上滴着水,声音沙哑道:“我洗了一半,房间没有洗发水,能借你浴室用用吗?”
他说话时,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像沙漠快渴死的人看见了水。
覃樱眼睛在他腹肌上一扫而过,几乎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她眼睛一眨,指向剩下一个浴室,道:“那个浴室能用,里面什么都齐全,你可以去那里。”
他握拳垂下头,长长鸦黑的睫毛也跟着垂下去。
换作别人这副模样会显得怪可怜的,然而他面上没有可怜的姿态,高岭之花当惯了,哪怕是这么尴尬被人拒之门外的时刻,他神色也并无波澜。
覃樱虽然出声拒绝,然而他却并没有走。
于是从他黑发上滑落的水珠,在她房门口凝聚成一小汪水洼。
虽然是夏天,可他只围了条浴巾,不言不语。
肌肤上沾着水珠,覃樱和他对峙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秀色可餐,曾经她那么迷恋他,并非没有道理,他的脸俊美如神祇,身材也好得惊人,光这么看着,如果不是六年前恨透了他,她真想摸摸男人的腹肌。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明显从他腹肌上掠过,他喉结微微动了动。
平时这个动作不会怎样,此刻却显得尤为明显。
覃樱头疼得扶额,这都算什么啊?她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比耐心,确实没人比得过周渡。
他也不存在脸皮这种东西,他的各种情感比正常人薄弱多了。
“用完你就走?”
他抬眸,缓缓点头。
“好吧,你洗。”
覃樱侧开身体,让他进去。
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覃樱吸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心道,折腾完了赶紧走。
水声结束,还没见他出来,覃樱忍不住出声道:“怎么了?”
“浴巾只有一条,我用来擦水了。”
她轻轻磨牙:“你等着,我给你拿……”
他淡淡说:“嗯。”
本来在覃樱给他递浴巾之前,周渡用湿-漉-漉的浴巾先围着,可想到之前她的刻意疏离,他沉默片刻,扯去最后一块遮羞布。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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