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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琪抬起眼来看了我好几次,又几次低头下去。
她的拳头也是这样捏紧了又放开,重复数次。
僵持了个把分钟,她终于发飙了,红着眼冲进网吧去,把里面她的东西草草收拾了一下,提了就往回走。
在整个过程中,我都站在网吧门口看着她干这些,既不干涉也不阻拦。
终于等她走得没影,我才发现网吧里的、街头巷尾的都看着我窃窃私语,不由勃然大怒,吼道:“看什么看,低头把自己鸡鸡看好!”
此时没注意控制自己情绪,也许吼叫时带了些内力,也许还带了点精神催眠力出来……不但网吧里人人噤若寒蝉,连在街边上隐蔽着专管罚随地吐痰的老太婆都作出了同样的动作。
我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上来一阵悲苦莫名,发足便往山上狂奔而去。
在山上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心情渐渐平复。
这回陈琪并没有到这里来找我,可见已经恨我入骨。
不过,既然迟早要离别而永不相见,恨或不恨都是一回事,说不定对她的将来还更好。
想通了这一节,我心情渐佳,准备下山去找巴斯克冰喝酒。
谁知这家伙请了一大帮人到我的网吧里搞电子赛车,一时走不开,叫我一个人先去。
可以畅快喝酒的场所,雷隆多上不太多,这句话居然形成了不健康的回环,想着都觉得别扭。
不幸的是,跟陈琪混的时间不长,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辛巴的那个场子。
那里又可以跳舞,又可以喝酒。
除了是他开的之外,实在是个好去处。
但看场子的都认熟了我,要看到我准闹起来。
要是往日,我也不怕他们闹,反而有兴致主动跟他们闹上一时半会的。
可今天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喝,要给那些马仔盯着,还有什么意思?这难不倒我。
我回宿舍穿了G式作战服,悄悄来到辛巴达舞厅后门。
趁没人注意,隐了形潜了进去,挑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了,哑着声音叫了几扎酒慢慢喝。
喝了个把小时,过了晚饭时间,舞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面前的瓶子逐渐都空了。
这时招待才换了班,新招待走过来问还要不要时,我突然发现是周倩,忙强打精神问:“你也在这里打工啊,有没人欺负你?”
周倩点了点头说:“现在有学长撑腰,没什么人敢欺负我们了,我就趁机多兼了个职。”
我没跟她吹上几句,突然看到入口处辛巴带着一帮人朝我这边走来。
这时不宜与他朝相,我便向周倩做了做掩护的手势,趁角落里光线极暗没人注意又隐了身。
周倩没料到出现这种情况,行为稍有些慌张,给辛巴看到了,反而带人走上前来。
左右呵斥道:“笨手笨脚的,干嘛呢?”
辛巴挥手止住手下的叫嚣,冲周倩吹了声色狼口哨,侧脸问:“就是她?”
“没错,她是黄而的学妹,算他们一帮的。”
一个手下回话道。
辛巴瞪了一下眼,回身一脚便把那个家伙踢得滚到了一边去。
旁边的跟上去把那家伙狂踩了一顿,边踩边骂:“傻逼,谁叫你在老大面前提那浑球名字的?”
他们一伙就当着众人把个说错了话的家伙揍得象头老猪一样丢了出去,别的人都视而不见,似乎根本没有这回事,也许是见多了。
我蹲在角落里注意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见周倩肩头轻轻发颤,知道她心里害怕,便伸手握住她两根手指捏了捏,以示鼓励。
她也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指回应,稍微镇定了些。
辛巴一直看完手下把那家伙打成猪头,方才转过身来瞧着周倩:“小妞,你以为这个地方的工是那么好作的吗?今天大爷高兴,就在这里给大爷吹吧。”
我用G式眼镜在黑暗的舞厅里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周倩的脸一下就红了。
也许为辛巴的粗言感到羞恼,或者更多的是气愤。
她尽力平静地说:“老板,你是在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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