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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他们年轻时也是这样吗?”
墨邪喝了口酒,问。
妇人点头,“他们几个年轻时,打起架来,必定会惊动先皇,我记得有一次我与盈盈在街边被丞相府的公子调戏,你爹他们几个得知后,装作不睦的样子打起架来,从城东打到城西,再打到丞相府,硬是把丞相府给打成一片废墟。”
提及往事,妇人慈善的眉目含着笑意,那是对往昔的怀顾。
鱼盈。
轻歌的奶奶,夜青天已逝的妻子。
夜青天三人这般打闹,直到云家家主云远山到来,这才结束。
云远山的脸色很是难看,不过也情有可原,云月霞被废后,云家虽是开国世家,但千百年过去,如今也只能勉强撑下去,浑厚的底蕴,早就挥霍一空。
“虞贵妃到——”
一道声音响起,冰池旁侧,女子坐在凤鸾娇上,大红的凤袍,眉黛唇红,明眸皓齿,眉间抹着梨花妆,火凤步摇插在发中,半分雍容端庄,半分美艳倾城。
凤鸾娇后,宫女们手拿依仗,再后边,是皇宫的带刀侍卫,全都面无表情,散发着冷气。
而在凤鸾娇前,却是站着北岭海和北月冥二人。
凤鸾娇停在冰池前,虞贵妃踩着奴才的背走下骄子,北月冥二人站在其两侧,三人气势凛然的走来,在夜青天等人面前,停下。
虞贵妃朝一旁脸色铁青的云远山礼貌性的笑了笑,而后看向夜青天,道:“今日是轻歌和朝阳的及笄礼,本宫想过来看看。”
“虞贵妃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这是轻歌的荣幸,也是夜家的荣幸。”
夜青天正色道。
“你们忙你们的,不必拘束,给本宫一张椅子坐就好。”
虞贵妃道。
夜青天命人将霄罗木制成的椅子搬上来,放在坐席的最中间,虞贵妃朝夜青天等人点了点头后,便朝罗木椅走去,云远山的声音却是让她停下了脚步。
“虞贵妃真是好大的威风,想来都能在北月只手遮天吧。”
虞贵妃顿住,曳地的凤袍像是开出了火焰花般,夜明珠下,她回过头,眸光冷淡的望着云远山,声音虽不犀利,却清冷的如一把寒剑,贯穿血肉,直指灵魂,“云家主,舍妹在冷宫呆的有些寂寞,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吧。”
“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云远山目光狰狞,“四朝大会后就是你的封后大典,云某人就在此提前恭贺贵妃。”
“不必了,家主还是留着在封后大典上恭贺吧。”
虞贵妃带着北月冥二人走至霄罗木椅坐下,不再理会云远山。
云远山挺了挺胸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人便入席,偶尔朝虞贵妃看去的目光很是毒辣。
夜青天几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这才是他们不想把自家后辈嫁进皇室的原因,皇上的心情,比穹宇的天气还让人捉摸不透,阴晴不定。
宠你时,能让你享尽富贵荣华风光无限。
怒时,老死冷宫红粉枯骨就是最终的归宿。
譬如前皇后,云月霞。
悲哉,命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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