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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左右打量,奚弄揶揄,“嘖嘖,眼睛都哭肿了呀,难怪王父心疼......看来,我可以去稟了主人,狐狸就是狐狸......”
阿磐冷眼望她,“我死了,陆师姐有什么好处?”
陆商噗嗤一笑,“好处谈不上,单纯看你不顺眼,怎么地?”
怎么地。
阿磐也不恼,反问她,“主人可会饶你?”
陆商简直似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人都死了,主人又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还要去你坟前祭告,为你上香?”
阿磐也笑,实在没什么可恼的,她还示好地握住陆商的手,“师姐爱慕主人,我都知道。”
陆商脸色一变,“休要放屁!”
明著示好,暗里扎刀,“但主人大抵是不喜欢你的。”
陆商又骂,“放屁!
闭上你的嘴!”
阿磐不急不躁,娓娓提醒,“师姐是主人身边最出色的人,但在我面前,怎么只有欺辱,却失了戒备呢?”
陆商不明所以,只有冷笑,“你什么意思?”
阿磐意味深长,好言相劝,“师姐別总盯著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是什么?”
陆商果真低头望去,指尖在盔甲上粗粗一抹,於鼻尖轻嗅后脸色骤变,“鬼火?贱奴!
你敢往我身上撒鬼火!”
是了,鬼火就是磷粉,经了白天日照,於夜色里会自然发出不灭的冷光。
就在此地,魏营驻扎之处,就埋有一大片的白磷。
旁人未必能察觉,她在这东北角煮药膳的时候,被她意外发现。
阿磐笑,“是啊,鬼火。
只要我大喊一声,立时就有人赶来。
白日你跑了出去,夜里呢?你身上的鬼火会给魏武卒引路!
你敢回千机门,他们就会剿了千机门!”
陆商吃了瘪,脸色乍白,乍白之后又是乍红,一张脸就在这乍红与乍白之间来回轮转,实在是好看极了。
於这红白轮转之间,口沸目赤,咬牙切齿地詰问,“你敢?”
阿磐仍笑,手间陡然作力,“要不试试?”
陆商脸色骇白,大惊失色,拼了命地去甩阿磐的手,然阿磐的手就似把钳子,朝著巡守的魏人大喊,“来人啊!
有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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