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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外出,突然遇到了一辆失控疾驰的马车,不幸被撞倒,因伤势过重当场没了。”
宋老太说着,内心却如刀子凌迟般疼痛,脸上不免带了出来。
“宋氏,你不用顾忌,有何冤屈,尽可陈情于本官,本官定当竭尽所能为你讨个公道。”
察觉到宋老太情绪的波动,县令马上保证道。
“民妇谢大人垂怜!
撞人的马夫已经入狱,主家也在知府的见证下,赔偿了二十贯钱。
以后的日子,老婆子只想好好把犬子留下的一双儿女抚养长大。
其余,别无他求。”
“你不信本官?”
宋老太抬出了知府,县令哪里能听不懂话里的潜台词。
“哪怕是天潢贵胄,身为父母官,本官也是要为治下百姓搏上一搏的。”
“民妇不敢!”
宋老太嘴上说着不敢,态度却不卑不亢。
“好好好!”
县令都快要气笑了。
“宋氏,你要知道,错过了本官这次的机会,你再想陈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难道你的儿子,我青阳县的解元老爷,就只值二十贯?”
宋老太还是无动于衷。
“你可知道,撞你儿子的马车事主是谁?”
宋老太低着头眼神闪烁,再抬头已是一片茫然。
“民妇在知府衙门见过,是两位富贵人家的公子,一位姓常,一位姓向。”
宋老太又一次提到了知府,县令突然抓住了重点。
知府既然知道此事,万万不可能眼看着宋康中举的,更不可能还是中了解元。
看来此事另有蹊跷……
县令暂时压下不提,问宋老太道:“那你可知两人身份?”
宋老太自嘲地一笑。
“大人真是高看民妇了,民妇自小就在土里刨食的人,因为康儿的事才去过一次府城。
也是头回见到如此富贵的公子,都不敢细看,怎会知晓那许多事。”
“是吗?”
县令看着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妇人,他又一次的疑惑了。
除了这身打扮,这谈吐,这气量,哪里像一个寻常的乡下妇人?
宋老太低着头,想着那个熟悉而又年轻的脸庞。
“大婶,这是我的家传玄玉,日后你若有难,可持此玉到京城护国公府找我,能力范围内,无有不应!”
说话也如此坚毅,可真像他啊!
“是。”
宋老太毫无波澜地回复县令道。
县令没有放过宋老太各种细微的反应,可是她还是毫无破绽。
这要么是习惯隐藏的高手,要么就是确如其事。
比起后者,县令直觉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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