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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府有交情的人家都请过来了,阮家黄家何家以及王家,还有县里有身份的一些老爷夫人。
这其中便也有余氏和齐如铮齐如绣。
余氏正好想念谢琬,齐如铮又极想与谢琅说话,开戏第二日便就驾车过府了。
谢琬提着裙摆赶去二门迎接,哪知道同进门的除了齐家人,后面还有任家的两辆马车。
任老爷任致远和夫人都来了,还有四姑娘任黛,然后就没有了。
余氏见谢琬怔在二门下,笑着将她搂过来道:“半路上刚好遇见任夫人他们,快快来见过。”
谢琬礼貌地上前见了礼,然后引着众人往正院里去。
黄氏闻讯已经迎出三门来,她今日穿着玫瑰色遍地金的襦衣绣裙,头上插着三四支金钗,显得珠光宝气,十分喜庆。
到了三门内,谢棋穿一身粉绿色素纱衣裙,温婉地站在廊下等候着众人。
“棋儿见过任伯父,任伯母,见过舅夫人。
齐表哥齐表姐好。”
任夫人数月不见谢棋,眼下见她恍如换了个人似的,不由得露出几分惊呆之色。
任黛才只有八岁,见状笑嘻嘻跨过门冲谢棋道:“今儿我三哥没来,你要失望了!”
任夫人闻言大窘,连忙喝止了任黛,与黄氏说笑着进了正厅。
正厅里谢葳也是一身簇新陪王氏在厅中等候。
王氏对任家母女十分热情,对余氏母女却只笑着寒暄了几句便不再理会。
谢葳倒是甚会察言观色,见得余氏母女只谢琬在旁,便就过来找齐如绣说话。
余氏不稀罕在这里受王氏的怠慢,找了个由子便牵着谢琬回颐风院来。
“这颐风院我只听说不错,却还只是你父母亲成亲的时候来过一回,不料如今你们兄妹搬回来,又落到了你们手上,这真是太好了。”
余氏进了院子层层打量之后,欣慰地说道。
谢琬摇着她胳膊:“好不容易来了,今儿歇一夜再走。
如今我们住的地儿多的是,用不着管别人。”
正说着,谢葳与齐如绣相互挽着走进来,笑着接话道:“是啊,舅母就留下来住一晚罢,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再说,我这里也与绣姐儿一见如故,您这么着急忙火地回去,我可要几时才能再见到您们?”
余氏虽然对除二房以外的谢家人没丁点好感,可面对谢葳这样的女孩子,她倒也冷不起来。
“大姑娘是什么身份,我们家闺女粗生粗养长大的,知道些什么?大姑娘莫要笑话她见识浅薄就好了。”
齐如绣嘟着嘴。
谢葳愈发挽得她紧了,笑道:“舅母还说绣姐儿浅薄?她都会照着曲谱填词了,我还连词牌都在学。
您说说我们河间府,几个女子家有这份能耐?要不是舅母是自家人儿,我可要疑心舅母是在说反话笑话我了!”
齐如绣一生甚好词曲,于音律上也有涉猎,后来的丈夫就是因为于词曲上有见地而与之情投意合的。
谢葳半娇半嗔地这么一说,余氏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原先那份恨屋及乌的成见顿时也消去了不少。
“怪道我们琬姐儿回回都跟我说三奶奶和大姑娘人最贤慧最和气,待她跟亲女儿亲姐妹似的,如今看来,竟是半点不假。
光听你说了两句话,便连我也喜欢上你了!”
谢葳索性走上去,“既这么着,舅母就赏了这个面子给我,今儿在这里住罢!”
余氏呵呵笑着道好,这屋里没有外人,一屋子老小几个,说着话倒是也十分自在。
吃过午饭,齐如绣与谢葳一道听戏去了。
她们年岁相当,到底投机的话题多些,谢琬在她们面前,就总被她们当小孩子看待,虽然实际上在谢琬眼里,她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子。
余氏因为不想碰见王氏,所以留在颐风院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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