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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垭在沙地上站定,身旁摆放着族人们常用的工具——牧羊人的节杖、纺锤还有织布机。
她努力地把精神集中到手边的任务上,但远方的岩石和大地上层叠的色彩却在呼唤着她。
塔莉垭闭上双眼,开始了舞蹈。
能量流过她的躯体把她彻底吞没,她仿佛是一支旋转的线轴,牵起的却是脚下的土地。
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塔莉垭的冥想。
一根尖利的石柱拔地而起,迎着月光冲上了高空。
塔莉垭看到周围人群震惊的表情,意念不禁一松。
石柱失去了依凭,开始倒塌。
塔莉垭的母亲奔过来,想要保护自己唯一的女儿。
当烟尘散去时,塔莉垭才看清自己织就的灾难,和族人脸上的警惕神色。
不过,她的母亲只是脸上留下了几道擦伤而已,让她感到些许安慰。
虽然伤口并不严重,塔莉垭却在那一刻明白,对于自己在世上深爱的这些亲人来说,她的存在不啻于威胁。
她跑进茫茫夜色,心中仿佛压着一口巨石,让脚下的土地也随之颤抖。
又是她的父亲在沙漠里找到了她。
他们坐在初生的曙光下,塔莉垭抽泣着袒露了自己的秘密。
而父亲所做的也是天下父母最正常不过的:他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他告诉塔莉垭,她无从逃避自己的力量,她必须完成舞蹈,才能看到自己真正的道路所在。
唯一能够伤害她父母的,就是背弃织母所赐予的天赋,他们将会为此心碎。
塔莉垭跟着父亲回到了部落。
她睁大眼睛,加入到舞者们围成的圆圈中。
这一回,她把石头织成了一条缎带,每一处的颜色和纹理都来自于她关于周围人的记忆。
舞蹈结束了,部落众人坐在地上,弥漫着一股敬畏的气氛。
塔莉垭紧张地等待着,等待某位族人站起身来,宣布收她为自己的学生。
塔莉垭感到如雷的心跳,每两拍之间都有如亘古般漫长。
她听见碎石摩擦的声音,父亲站了起来。
紧接着,是她的母亲。
然后是巴巴扬、染娘、大纺师。
眨眼之间,整个部落的人都站了起来。
他们全都站在了这个能够编织石头的女孩身旁。
塔莉垭看着他们每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所获得的天赋已经很多年,甚至很多个世纪都没人见过了。
他们现在与她站在一起,怀着爱和无比的信任,但他们的忧虑也如实地写在脸上。
没有人像她那样听到过大地的呼唤。
虽然她深爱着他们,但她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能够教会她如何控制这份涌动的元素之力。
她知道如果自己留在部落之中,就等于是拿他们的生命在冒险。
所以,尽管所有人都很痛苦,塔莉垭还是告别了她的双亲和族人,独自踏上了远途。
她朝着远处的巨神峰一路西行,与岩石的天然联系,将她引向那些可摘星辰的高峰。
但是,在恕瑞玛的北部边境,一群举着诺克萨斯军旗的人首先发现了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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