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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
我等千里迢迢来京科举,只为一展抱负。
乐朗为此次秋闱头名,如此被人戕害,若不从速捉拿歹人,我等举子如何安心赴试!”
乐朗被抬下去医治之后,此次一道赴李府宴会的十来名举子惶惶不安,纷纷请求李太师捉拿凶手。
李太师闻言,转过去对似乎有所发现的闻人清钟道:“你刚才说,是发现了那乐朗手里有一片衣料?”
“回太师。”
闻人清钟让人将衣料奉上,道,“此衣料为绢绸所制,看样式,像是宫里内监的袖布,应是与这乐朗撕扯中由其拽下。”
众目睽睽,李太师也只得问德妃道:“娘娘,可有误会?”
整个李府,在今日只有德妃带来的宫人,一时间德妃也无从解释,只得沉着脸道:“去查。”
宫人们闻言,即刻出动去寻。
“娘娘,歹人可能还在附近,请移步阁内。”
无论如何,当下以德妃的安全为上,那刚才袭击了乐朗的歹人还不知藏在何处,李太师便先让人将德妃带去安全之处。
也好,暂且先离开,若是找到了夏洛荻,先私下商榷一二,免得授人以柄。
“那就劳烦祖父了。”
德妃正要离开,不想闻人清钟也跟了上来。
“娘娘留步。”
“……闻人大人有何事?”
“衣料是宫人的,臣只怕歹人潜伏于娘娘身侧,还是留在此地为上。”
闻人清钟在一边观察德妃的神态,忽而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眉开眼笑道:“我等今日既吃了李太师的酒,少不得要替李太师跑这一趟,恰巧今日三法司中只有都察院同僚在座,大家不妨认一认衣料,顺便帮太师和娘娘解忧?”
四周之人怪异的目光投来,他们不敢直接说是德妃指使的,但事发于李府之中,唯一的线索是德妃身边的宫人,她的嫌疑的确最大。
……这崽种。
德妃总算明白为什么夏洛荻对他的敌意如此明显,若不是顾忌淑女的仪态,她也想骂。
她肯定相信夏洛荻不会做出故意推人致伤的事,可真被闻人清钟查出来带着后妃偷摸出来,她这个德妃简直颜面扫地。
正在此时,后面传来一声:“抓住了!”
德妃闭上了眼,夏洛荻那身板也不像是能飞檐走壁的,被抓住也是意料之中。
正寻思着这场面该如何圆时,便见闻人清钟与一干都察院官吏神色诧异。
“呔!”
有一个没醒酒的都察院官吏调出来,大喝一声,“妖妇,尔不在宫里闭门思过,安敢擅自出宫,我大魏纲纪何在!
体统何存?!”
只是骂她擅自出宫?
德妃转过去,只见夏洛荻已不是一身内监服了,而是一袭圆领青袍,脸上挂着三绺青髯。
……什么时候换的衣服?难怪今早出来的时候穿得这么厚实。
“陛下为娘娘省亲,特赐御礼,我乃为陛下跑这一趟。”
闻人清钟显然也是一愣,颇有些失落:“陛下赏赐,向来由高公公负责,几时劳烦得到后妃?”
夏洛荻面不改色道:“高公公昨日送弹劾折子的时候,因折子太多不慎摔倒告假了,陛下让我来负责代他一段时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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