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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婶自然不敢真打宋诗闻,被推辞了一番,只能悻悻回去,转道去找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听她说完,没好气道:“宋初昭怎么那么深的心机?她这是何意?昨夜不肯收,今日还不肯收,是要我去求着她吗?”
宋三婶说:“那些本就是给三姑娘的东西呀。
还回去也是应该。”
宋老夫人站起来,脸色阴沉道:“如今不是我不肯给,是她不肯要啊!
找这般借口,不就是为了让我难堪?摆出这般姿态,是想叫府里的下人看我与诗闻的笑话?”
宋三婶有些慌,不肯听从,劝道:“母亲,如今是我们站不住理呀。
我已经将东西还回去了,您同我一起吧。”
宋老夫人拂袖,不耐烦道:“我又没说不还,我真能昧了她东西不成?明日再说吧。”
宋三婶说:“可我郎君还在傅将军手里呢,他昨日都那样叮嘱我了!
我若不照他所言行事,他回来还不得责罚我?”
“那傅长钧真能吃了我儿不成?他是我儿子,我自然也关心他,不用你说!”
宋老夫人说,“就明日!
眼下巴巴地送过去,好似她能拿捏得住我似的。
不行!”
宋府内院一阵鸡飞狗跳,顾风简这里倒还算清净。
宋三婶总算是学聪明了,晓得去烦着别人,不来恼他。
可惜她战力不佳,缠着老夫人哭了一阵,又讲道理又卖可怜,也没把人给说服下来。
她惯会看人脸色,习惯了欺软怕硬,担心真将老夫人惹恼了,给自己添上麻烦,没闹得太过分。
打算第二日买些好吃的东西,再来找顾风简说点好话,朝他赔罪,将事情揭过去。
宋三婶想,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事情还能变得更糟吗?叫老夫人与宋家两位姑娘都冷静一下,也好。
她却不知道,第二天,顾风简是准备去贺府的。
第二日天一早,顾风简就让春冬喊他起来。
不想再撞见外边的奴仆,二人直接从侧门走了出去。
宋初昭也是起了个大早,步行到贺府附近的一条街口等候。
二人碰面时,朝阳恰好从天际线上冉冉升起,在头顶洒下一片暖橘色的彩光。
三人见了面就笑。
宋初昭是想到后面的事情忍不住傻笑,顾风简是陪着她笑。
春冬则是埋头偷笑。
顾风简其实少有这样放松的状态,但一见到宋初昭,就觉得好像世上没什么值得不高兴的。
笑到后面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不少。
附近的叫卖声越来越响。
宋初昭冷静了些,领着顾风简往贺府走去。
春冬好想同宋初昭讲讲这两日发生在宋府的事,可是怕扰了他二人清净,强行忍住了。
等到了贺府的门前,宋初昭皱着眉头低声道:“这贺府与我之前来的时候,不大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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