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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从来信奉要比就比个光明正大,心服口服,看了他弄来的那“东西”
,不由得也心生怀疑。
“你就用这个跟我比?”
姚起云不看她,蹲了下来,“够了。”
这简直就是含蓄地不把她放在眼里。
司徒玦咬了咬唇,心说,待会看你怎么狂。
这时已经有人在提醒:“开始了,开始了。”
她低头,发现果然两支蟋蟀开始用触角相互接触,过了一会便振翅鸣叫,露出两颗大牙,缠斗在一块。
她赶紧也蹲在一旁,周围的人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圈子,时不时传来压低了的助威声和惊叫声。
“黑头将军”
一如昨日勇猛,有一种豁出去不回头的劲道,姚起云的灰家伙从却一味的周旋闪躲,如此几分钟下来,司徒玦已经看到姚起云簇紧的眉头,心里大大称快。
就是要让他知道,说大话也要分场合,不是所有的乌龟都是忍者,也不是每个低调的都是高手。
那只小蟋蟀屡屡打着圈闪躲,“黑头将军”
似乎也有些不耐了,跟着对方连转了几个圈子,围观的人已经发出了嘘声。
就在这时,小蟋蟀不知怎么地就转到了“黑头将军”
身后一个相当有力的位置,狡猾地发威,卷动着触须,头顶、脚踢,下下都是要害。
原本老神在在冷眼旁观的司徒玦也觉得不对了,暗暗攥紧了手,手心里全是汗。
姚起云还是那个死样子,就连眉头都没有松懈下来。
几番回合下来,有如蟋蟀版的绝地大反击,原本还占有上风的“黑头将军”
眼看着在小蟋蟀出其不意、毫无风度的阴狠招数下渐显败象。
司徒玦眼睁睁地看着,满腔着急也没有倾泻处,恨不能代替蟋蟀,自己直接上场跟姚起云厮打一场。
十分钟刚过,“黑头将军”
终于垂头丧气败下阵来,起初跟它的主人一样要死不活的小蟋蟀已然换了副嘴脸,仰头挺胸,趾高气扬。
小小的斗盆里,胜负已定。
一片静默之中,司徒玦双唇紧抿,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写着气恼、不甘,还有沮丧,却仍然强自按奈着心中的恨意,站起来,扬起下巴对姚起云冷冷地说了句:“好,你赢了。”
姚起云不说话,小心地又把那只蟋蟀装回了他那不起眼的泥罐中。
以前司徒玦也不是没有输过,不过一笑了之,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这付较真的模样吴江也是头一回见到。
姚起云虽是闷葫芦的样子,可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他和司徒之间暗潮汹涌,气场不对。
吴江当然是一心维护自己的好友,俯身替司徒收起遍体鳞伤的“黑头将军”
,笑着说道:“其实这么比也不公平,司徒你的蟋蟀昨天已经打了好几场,再厉害的家伙也经不起这车轮战啊。”
“没错,没错,我看见‘黑头将军’昨天脚上就有伤。”
“是啊,这结果不能算数。”
围观的都是司徒的朋友,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
姚起云把拿着蟋蟀罐子的手背在身后,任凭他们怎么说,全不争辩,嘴角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看着司徒玦,好像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司徒玦垂下的手依旧紧紧握拳,她怕自己一冲动真的会给他两下,说不定可以把他的脸打得更讨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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