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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如此说话?”
婉妤既惊又恼,“我是真的欢喜,想要姐妹情深,你怎能如此揣度。”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论如何,血浓于水,我对姐姐的情分都不会变的。”
阿琅看着振振有词,满嘴亲情家人的婉妤,她指了指那些箱笼,以及破旧的‘红木’家具。
“这不是我逼迫你们做的吧,是我不要家人,还是你们做得绝呢?”
这算是回敬了婉妤的那句‘此生相逢无望’了,就是因为无望,才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的视为己有。
等到阿琅回来后,才会想着拿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来敷衍。
只是,万万没想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发。
阿琅声音缓慢,清晰,冷漠,“我的名声回上京后就从来没好过。
其实这不算什么。”
“今日所为,不过是往后多些传闻,让人嘴里多些谈资罢了,这些日子,听了,受了。”
“希望婉妤姑娘往后,也多多的习惯。”
婉妤心头剧烈跳动,直愣愣地看着阿琅,哀哀恳求道,
“姐姐,我并未有意的啊,你也知道,爹娘都没了,我一个女孩还能如何呢?”
“看见你回来,我不知道多开心,终于有姐姐了,可是你对谁都拒人千里之外,我也是怕被你拒绝啊……”
阿琅冷笑,还不如直接说不想热脸贴冷屁股更好听一些呢。
她一字一句道,“是么?那上京里的流言是如何传起来的呢?
婉妤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连站也站不住,“你,你,你……”
她定定神,“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为了洗清自己,就血口喷人。”
“我从不无的放矢。”
阿琅的目光就仿佛射箭时看着靶子一样,冰冷,
“那个传流言的下人想来你知道是谁吧?那个下人和你贴身丫鬟芸枝的关系需要我说出来吗?”
“还有他是在何处,何地,与何人,说了什么话,也需要我在此说出来吗?”
“那被捉住的人已经下了牢狱,想来过两天官府会上门来。”
婉妤站直身体,重重抹去泪水,自嘲的笑着,
“好,我全明白了,姐姐这是要与侯府划清界线了是吗?好,你既视我们若蛇蝎之人,那我们也不用上赶着去巴结你。”
她觉得再与阿琅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颤颤后退数步,甩袖回府。
人群散去,街上重归安宁,侯府的后院也是一片安静。
每个下人都收拢着肩膀,脚步轻轻,大气不敢出。
婉妤惶惑不安的回到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直起身子,对于婉妤出去她很不高兴,冷言冷语,
“都和你说了,那是个冷心肠的,你出去也无济于事,不过是把侯府的面子给再丢一次。”
老太太坐在床沿,喝着碗里的汤药,接过张嬷嬷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婉妤这会心烦意乱的,根本就不想听老太太说这些。
她本该富贵荣华的一生,是哪里出了错?一切一切都是从阿琅回来那日开始的吧。
她闭了闭眼,好在,宫里总算是同意她和七皇子的婚事了。
以后,总还是有她一飞冲天的日子。
起初,她以为阿琅就算知道在外头传谣的人是管事的儿子,那也不会牵连到她。
毕竟,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在上京广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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