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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过几十年他人没了,妥妥儿就是个名人故居啊,房主脑子坏了才会低价卖。
桓凌笑道:“京里哪来的便宜房子,不过我知道一个离宫里又近,又不用你花银子的好住处,只是地方小,住不下你一大家子人。”
什么地方?难道郑太祖当年设计了专租给公务员的单人宿舍?
桓凌抬眼看向他,露出个带点儿戏谑意味的笑容:“我家里。”
这……不太方便吧,桓侍郎毕竟不怎么喜欢他,他堂兄弟们看见他也尴尬啊。
宋时正要开口,桓凌却笑了起来,摇头道:“与你开玩笑的。
我已经和这家主人订了约,将这院子买下来了,但我家祖父尚在,子孙不能轻意置产,我也不想买了却被家长收回,签红契时便签了你的名字——”
……怎么会有这种在首都买房送同学的大佬!
宋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自己摸了摸,压抑着惊讶问:“你把这名人……这房子买下来了?花了多少银子?还写了我的名字?不成,这房子离宫里近,再小也不便宜,原价都得有二百两吧?现在涨到多少了?我不能白要你的!”
不过他们普通读书人家,也不是随身揣着几百上千两银票的,他得回家翻翻私房,再找他爹借点儿——大哥二哥身上也没多少现钱,实在不行只能跟桓凌搞分期付款了。
桓凌看他就要翻出纸笔写借据了,忙一手按肩,一手抓住他的手,将他紧锢在桌前,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说道:“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你放心,我在外任上颇赚了些银子,这么个小宅院还是买得起的。
你我之间也不必分得这样清楚,你要回报我的话,不用这些阿堵物……”
他的声音放得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一缕气息吹在宋时心头,吹得他心跳加速,大脑一片混沌,像过了电似的,只听到那道气声在耳边放大:“你知道我要什么。”
宋时忍不住闭了闭眼,试图最后挽救他们之间纯洁笔直的感情:
“要我……”
要我考出好成绩做回报!
他的嗓子不知为什么有些干涩,说话也不如平常利落,才勉强说出两个字,桓凌便沉沉地“嗯”
了一声,朝他压了下去。
并不温软的、甚至有些干燥粗糙的双唇压到他唇上,重重亲吻着,按着他肩头的手顺着他手臂滑下去,搂住了他的腰。
桓凌甚至直接挤进了桌前不算宽大的太师椅中,双手托着他轻轻一抬,便把他整个揽到腿上,抱进怀中。
宋时蓦地睁开眼,眼前除了桓小师兄模糊放大的脸却再也看不到他物,耳中唯有清晰放大的心跳声,也不知是一人还是两人的心跳声,跳得凌乱而紧凑。
整个世界都远离而去,只有这个小小的怀抱越来越紧密地拥着他,炽热的温度从四面包裹上来,令人血气上涌,无法躲避。
他不知从哪里听到一声细微而清晰的声音,对着他说:“完了”
。
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师兄弟情,他笔直笔直的性向……
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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