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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狐族能延续至今,唯一依仗的就是他们永远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善于借助强者的能力往上爬的野心。
可是,这个鬼怪终究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而且是很不一样的。
宴淇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只因为她在接过花楹的水漱完口后,她竟对花楹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这个词,对狐族的人都很陌生。
因为他们在所有兽人的眼里,都是最低等下贱的,没有人会对他们说谢谢。
就像其他人在见到鬼怪时,都没有给她下跪,而花楹却习惯性的跪在她面前一样。
他们狐族的人,好像天生就低人一等。
永远都是他们在想尽办法讨好其他兽人,没有人会谢谢他们。
以至于多智的花楹,在听到鬼怪那声谢谢后,竟反应慢了一拍,顿了一下,才说出“不用谢”
三个字。
尚小美吐的有点多,她不习惯使唤人,正准备亲自动手打扫自己的呕吐物。
花楹已经快她一步,用干燥的土壤将污秽的呕吐物埋了起来,最后直接连着松软的土一起,将呕吐物铲走。
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其他男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他做的这么卖力,在鬼卿他们眼里,不过又在耍一些收买人心的手段。
“真是会讨好卖乖,不愧是狐族之人。”
鬼卿不屑的睨了一眼花楹,他们五个到底是为什么入赘到鬼蜮,各自心里最清楚。
不说宴淇,花楹肯定不是因为被迫入赘到鬼蜮的,这点鬼卿不用查都知道。
既然跟他一样是有目的的,还做出这些姿态,讨好鬼怪,还真是奴颜婢膝之人。
鬼卿是最不屑隐瞒自己目的的人,如果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刺杀的了鬼怪,他早就动手了,何须在这里跟他们虚与委蛇。
跟鬼卿的不屑截然相反的是,宴淇的危机感。
花楹太聪明了,聪明到好像什么都能看透。
宴淇不怕他抢了自己的风头,不怕他讨好鬼怪。
但是他怕他看出夫人的伪装,怕他也跟自己一样,对夫人动心,然后跟自己争夫人的宠爱。
他怕自己争不过花楹。
不,他已经争不过了。
“夫人!”
宴淇恐惧的跑到尚小美身后,一下将她拉到一旁,护在怀里,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尚小美被他扯的一踉跄,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
尚小美不明白,吃老鼠肉的是自己,他怎么吓成这样?
“我、我有事求你,”
宴淇故意将花楹挡在身后,不让尚小美有机会看到他。
“什么事?”
“我的房子还没搭好……今晚没地方住。”
宴淇小心翼翼的看着尚小美的眼睛说。
虽然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他还是下意识的想从尚小美细微的反应中,感知到她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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