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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我有事要问他。”
因为长久的哭泣,清水声音有些沙哑,然后用手拂去眼角未干的泪珠。
很多事情可以开门见山地问清楚了!
帮清水理理头发,风沐昕扶着她下楼,远远可以看见黎啟站在外面的院子里,神情颓丧。
“清水……”
见清水下来,黎啟快步走进客厅,见她面容如此憔悴,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他没想到,清水会这样虐待自己。
清水没看黎啟,僵硬着身子站到客厅中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桌子上的黑色小匣子,旁边的墙上挂着她爸爸字画的遗像。
“清水……”
“黎啟,你还记得单之蔷吗?”
问完,清水的嘴巴抿成冷漠的弧度,此时琉璃的眸子里一片死灰。
“你和她,曾经也是朋友,你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是我亲手给她换的衣服,她身上被划伤的地方很多,还有骨折……你知道我帮她清理了多少伤口吗?
“她就那样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了无生气,她那样美……脸色洁白如玉,就连汽车爆炸的灼伤都似乎不忍心弄脏她的脸……“我认识她18年了,18年……我们情同姐妹,她还那么年轻,她的父母那样疼爱她……莫西死了,现在……就连蔷蔷也走了,下一个应该是我吧。”
说着,清水眼泪又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见不远处的风沐昕要进来,她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转身直视着黎啟。
“她的骨灰,现在就在我手上,你敢碰吗?”
“清水,你听我说……”
“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多绝望吗?那时候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清水丝毫不听黎啟的解释,低头直直地盯着怀里的黑盒子,右手轻轻抚在上面,神情越发憔悴。
“清水,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请你相信我,当年我没有针对你父亲的意思,那件事是误会,请你给我机会解释。”
黎啟的嘴角苍白,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自从清水拒绝见他后,他整个人颓废了下来。
当年,他不知道那个患艾滋病的画家居然是她父亲!
“我现在只问你——是不是你,或者是不是佘清韵派人在找我父亲的画?还有,你是怎么拿到《夜荷宴》的?”
清水冷声问。
“不是我派的人,但我母亲那边,我会尽快调查清楚。
《夜荷宴》是我从大火里拿出来的,我已经派人送到世纪庄园了。”
“希望你说话算话,现在单之蔷走了,等调查结果出来,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清水止住喉咙里“嘶嘶”
的呜咽,转头看着墙上的遗像。
“还有,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恨你……快滚吧!”
清水握紧手掌,逼自己认清现实。
这辈子,她不想再见黎啟,即使她曾爱过他,即使她要毁了他。
闻言,黎啟脸上的血丝急速抽去。
同时,清水耳朵里忽然有一阵尖锐的呼啸,她吃力地摇一摇疼痛无比的脑袋,紧接着,四周静了下来,她看见黎啟的嘴巴一张一合,可她什么也听不见。
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一片死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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