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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听王安仁说过公司的名字叫永新商贸,却从未去过。
车子跑了好久,终于停下来,林自在急匆匆下车,仔细从小楼门前众多的牌匾中找到那个公司的名称,这才上楼,找到一间充斥着男性汗味,类似民工宿舍气味的小办公室,里面挤挤叉叉摆着四个办公桌,坐着仨人,听见脚步都抬头看她,却没有王安仁。
“劳驾,我找一下王安仁。”
一个戴着眼镜穿长衫的中年人闷闷地说:“安仁去买报纸了。”
另一个靠窗坐,穿着西装,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站起来,笑着打声唿哨,“小姐你有啥事情,我可以帮你做啊!”
“不必了。”
林自在转身就走。
那人又嬉笑着说:“听口音是外省人啊,女人家在春城可不容易,王安仁那就是怂包一个,有事还得跟哥哥说,哥哥帮你......”
若在平时,林自在也不会觉得这人如何,嗤笑一声也就走了。
可今天不行,她一个转身,怒视那人,慢慢从书包里抽出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上前两步,哐哐哐,照着那人办公桌就是一顿敲,水杯钢笔被震得一蹦老高,“我说,不、必、了!”
那人不可置信地看看林自在的小书包,又看看长长的木棍,结结巴巴说:“不不不,对对不住!”
林自在扭头就走,小办公室里几人面面相觑,那人缓过神来,手忙脚乱找抹布擦桌上的茶水,心有余悸说:“这是东北母老虎啊!”
下了小楼,林自在一眼看见街边有个人在蹲着大哭,偶尔还能听到吸气时,夹杂着的鹅鹅声。
她拎着棍子,大步走过去,“王安仁!”
王安仁浑身一个哆嗦,坐到地上,手里的报纸被风吹到老远,他回头看见林自在,连忙爬起来,抹了一把脸,“静怡...”
“我只问一句,你最后一次见梁玉城是什么时候?”
王安仁又一下蹲下去,抱住头。
“什么时候!”
林自在用棍子捅王安仁的肩头,“站起来!”
王安仁只得站起来,嗫嚅说:“元旦前,航校放了三天假,玉城,玉城来看我了。”
听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林自在一声不吭,咬牙抡起棍子,就照着王安仁的头顶打去,他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满脸恐惧绝望。
就在棍子即将敲到王安仁头上时,白光一闪,棍子似乎被什么弹开,王安仁安然无恙,林自在却险些被弹回的棍子打到头上。
王安仁被那白光震惊,不知所措,趴在公司窗口看热闹的几个同事也傻眼,互相询问,“你看清了吗,我刚才好像眼花了呢!”
“我也没看清啊!”
林自在一把扔了棍子,也蹲下身,大哭起来。
王安仁连滚带爬过来,从怀里掏出护身符,哆嗦着给林自在,“陈静怡对不起,我该死!
我存了私心,想着是你的东西,就留下了。
对不起对不起!”
“你去跟梁玉城说对不起去吧!
你让我恶心!”
林自在站起来,一把抓过护身符,转身就跑。
王安仁嘴巴张开,想要说什么,又放弃了,最后跌跌撞撞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口中念念有词,“护身符,护身符......我恶心,恶心......”
那几个同事推开窗子,大喊王安仁的名字,“你去哪儿啊,要上班了,一会儿还要跑警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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