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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远忙呵着腰道谢:“就算美言不成,能让皇上知道我也是好的。”
齐彦袖了银子,敷衍地应了声,转身走人了。
晏远对着他远去的背影暗啐了一口,一转头却见到了晏和,重岚躲在夹道的另一边,他没瞧着,只是对着晏和,面皮子发紧,随即笑道:“好久没见大哥了。”
晏和随意应了声,晏远却继续问道:“大哥怎么没和重家姑娘在一起?听说她也来这别庄里了。”
晏和并不理会他的试探,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腰间的剑穗:“外臣结交内侍乃是大忌,虽然你官位低,又有名无实,但皇上知道了也未必高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晏远脸上青红交错,却又不敢反驳,躬身应了声是,转头愤愤地离去了。
晏和把重岚牵出来,眼神有几分缠绵哀怨:“你躲什么?跟我在一处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还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嫁给我,只是在敷衍我?”
这算什么,大发娇嗔吗?重岚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词震了一下,难得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伸手在他手臂上安抚地摩挲了几下:“我要是真的敷衍你,现在一早就坐船出海了,哪里还往你跟前凑。”
他还是不大称意,重岚察言观色,弯下腰说腿疼,他果然没法子,扶着她进了院子,命人取了跌打创伤的膏药过来给她要给她涂。
重岚忙拦着:“你不是还有事儿吗,先去忙吧,我自己来就行。”
他不理她,倒了些膏药在掌心,拉过她的腿搁在自己腿上揉按。
重岚哀叫了一声,额头沁出汗来:“你,你轻点...恩。”
细碎的呻.吟像是青金玉石相碰,打着卷儿滚到耳朵里,他身子僵了僵,装似若无其事地继续按着,他为了把积血揉散加了些力气,她无力地靠在榻上,气喘吁吁地道:“我,我不成了,你快停手,好疼...”
晏和听着越发不对,白生生的面皮也冒出几粒细汗,勉强忍着给她继续上药,等药上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手,只是手还搭在那莹润白皙的腿上。
重岚吃疼之余也没注意他动作,无力地靠在榻上喘气,鬓发蓬乱脸颊潮红,倒像是被人宠爱之后的媚态。
他掖了掖唇角,纤长的手指沿着腿往上,在敏感的大腿内侧打转,她觉出不对来,忙拦着他的手,瞪眼道:“你想干什么?!”
他指尖一颤,面上有一瞬的尴尬,忽然又凑近了暧昧道:“帮你瞧瞧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伤着。”
她一把把他的手拉下来:“没有。”
她搡着他的肩:“药上好了,你快起开。”
他眼波微横,眨了眨眼,似乎是又抛了个媚眼过来:“你亲我一下我就让开。”
他面容清逸俊秀之极,偏生一双眼睛生的又长又媚,有种似妖又似仙的恍惚感,看人的时候无端生出恁多情意,现在还特意抛媚眼来勾引她,是个人都抵挡不住。
重岚觉着自己已经被美色迷晕了头,但人还是不受控制地凑了过去,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
他觉着不称意,转过头来摩挲着那柔软的双唇,细细咂弄一时才慢慢退开。
重岚摸着发红的嘴在心里感叹:想当初刚认识晏战神的时候他是多么的不冷不热冷嘲热讽,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了!
两人缠绵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她慌慌张张推开他起身道:“已经快到游猎的时候了,可别迟到了。”
他仍旧把玩着她一缕长发:“迟到了又能如何?”
重岚推了推他:“不好看,你也快去准备着吧,到时候猎点好东西回来。”
他来了兴致,仔细瞧着她纤长秀美的脖颈:“给你猎一张狐皮,做个围脖怎么样?”
她随意应了声,忙不迭地准备起来,换上猎装到了游猎场,发现各家女眷来了不少,但真正下场射猎的却没几个,都命下人在树荫底下摆了案几瓜果,搭了小巧的棚子,等着看男人们的英姿。
其中清河县主的棚子最为扎眼,不过她在在场的女眷中身份最高,因此倒也无人敢置喙,重岚去找重姑母的时候,她阴冷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瞧了过来,随即又收了回去。
重姑父的官位不高,因此重姑母只是靠后搭了个小棚子,见她过来笑着招呼道:“正念叨你呢,怎么来的这么晚?”
重岚用帕子扇了扇风:“天太热,睡的难免久些。”
重姑母关切地瞧着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你早上不慎招惹了清河县主,可有此事?”
重岚一怔,不想让她太过担心,随口敷衍道:“不过小事而已,已经解决了。”
重姑母松了口气:“那就好,可千万别惹着那人。”
重岚随意应了声,正好这时候皇上的仪仗已经过来,姜佑在这种事儿上一向都不喜欢说废话,随意交代了几句就让众人四散开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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