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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这都马上该用午膳了。”
说罢,瀛夙侧目透过窗棂往外看去,“雪也不下了,带你出去透透风。”
雪是不下了,可那冷风直往衣襟里灌...
“夙哥哥,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陆子虞软声撒娇,小手轻轻拽了拽男子的玉带。
瀛夙瞥眼看她,不为所动,顺手把木施上挂着的狐裘大氅取了下来。
他挑眉,“快起!”
倒不是瀛夙非要逼着陆子虞下地走走,他也知晓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走动,可若临盆前一动不动,这真到生的时候,还不知得要多受折磨。
眼瞧跟前男人如此执着,陆子虞也闹了脾气,小脸一撇,“我今儿移情别恋了,瞧不上你,你也别管我!”
瀛夙忍笑,淡淡嗯了一声,“移到谁身上去了?”
“它!
以后我就跟它过了。”
陆子虞用力拍了拍身下的床榻。
不知可是用力大了些,拍的手疼,她身子猛地一缩,小脸煞白。
瀛夙没瞧见她的神色,大掌抖落开狐氅,“别贫了,快起来。”
“好...好像起不来了...”
葱指紧攥起榻上被褥,浑身哆嗦发抖。
这模样,装不出来。
瀛夙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大掌一挥,把陆子虞身上的锦被给掀开了。
素色衣裙之上,湿漉漉成了一大片...
天色渐暗,花萼殿烛火通明,院落侯着不少杂七杂八的人。
有御膳房的厨子,有太医院的药师,还有三四个奶嬷嬷。
宫女们在落宁和四喜的吩咐下,正井然有序的端着水从殿门口进进出出。
人人神色凝重,只顾着低头做事,绝不敢胡乱打听。
“娘娘,您再用点儿力...”
接生嬷嬷在殿内吆喝,“已经看到头了,就快出来了!”
陆子虞累得虚脱,万没想到生个孩子会如此煎熬。
她神志昏昏沉沉,眼底的光斑也逐渐朦胧。
“包...包...”
包,治百病。
擦汗的嬷嬷听见,忙是跑到侧室去寻瀛夙。
瀛夙本来也想待在殿中,可陆子虞被他凝神盯着,总不好意思生,最后还是把人给赶了出来。
虽然待在侧室,可对殿中的嘶叫听得一清二楚。
陆子虞每叫一声,瀛夙的眉宇就阴沉一分。
殿中女子躺在床榻上受着苦,殿外的男人渡步徘徊,心神不安忐忑。
牙根紧紧咬着,鼻息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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