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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再上一句。”
茯筠挠了挠头,又想了一阵:“是说,不少文人骚客皆会前去?”
“不对,再上一句。”
“啊?难道是说苏州贵族小姐也前会去?”
茯筠愣了神,他也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样跟主子传话的。
瀛夙听到这话,眼前像是又回到了那香艳的夜晚,不着寸缕的娇躯贴在自己身上,抓着佛珠的手猛的一捏,回了神。
茯筠瞧自家主子神色不对,悄声问了问:“主子,咱还去么?”
瀛夙觉得自己脸烧的厉害,侧过头背对着茯筠,冷声问道:“你想去?”
“嗯嗯”
茯筠头点的像啄木鸟,希望自家主子快些答应。
“行了,全当随了你的意,快些收拾一下。”
茯筠听到主子首肯,高兴极了,抬头往主子脸上瞅去,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参加盛会,也不知主子这冷若冰霜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要是茯筠心知,自家主子其实并不是为了他前去参这盛会,而是心里念着陆府里的某只狐狸,会不会气的跳脚?
到了这苏堤湖东畔,十廊中的位置差不多已经售完了,只有零散几个靠前的位置,却是十金一席。
瀛夙二人买了两个首列的席位,刚好坐在台子的正前,观赏的角度甚好!
这十廊中千人席位已坐九百有余,还有堤岸边站着苏州上万的百姓,瀛夙和茯筠本来自京中,平日不曾见过万人观舫的盛会,今日一见确实可称奇观。
十座长廊在湖心首位相接围成长台,台幕取了远处青山为景,显得别趣雅致,廊侧停了十艘华丽绝美的花船,这花船来自南境各州县,船中坐着的花娘子介是名动四方的绝世佳人。
“咚咚咚”
台上站立一小厮,手中持了锣鼓连敲了三下宣道:“十廊画舫,开赛。
庄家已开,压画舫的看官请去寨子船下注。”
廊中所坐观赏众人,堤岸边站着的苏州百姓,皆激动万分,雀跃拍掌,有的赶紧迈着大步前去寨子船里下了好注。
片刻,又听小厮朗声开口:“一号画舫,黔州观月居琏娘子”
只看见台侧上来一人,手中抱着一把琵琶,来到台中坐下,翘起了玉腿把琵琶搁在上面,素手调了弦,慢慢弹起。
这琏娘子容貌虽然算不上绝美,但也是碧玉之资,温婉可人,在加上琵琶弹得如泣如诉,第一个出场也赢得了台下众人的叫好,却偏离了今年所定的题目,估计着夺魁的分量不大。
琏娘子一曲弹毕,收了琵琶,起身朝着众人倾身一施礼,退回自己花船中。
“咚”
“二号画舫,琼州鹊华楼丹娘子”
叫号小厮,手一敲锣,宣道出声。
众人往台子上看过去,瞧见一座桃粉色的荷花灯被几个壮汉推了上来,灯中侧卧着一娇娥,身着翠水烟泷百褶裙,细腰不堪一握,甩手抖落了折袖,轻转起舞。
乐师所奏的曲子乃是名曲《三进西塞》,讲的是前朝大将军许罡为保护西域边塞流民,主动请缨前去平定西塞之乱,曲风刚劲本不适合用作跳折袖舞,但是这丹娘舞技超群,今日这曲袖舞刚柔并济,百转千回,让台下看客们直呼过瘾。
丹娘本容貌艳丽,身形多姿,又在荷花灯上起舞多了分新颖的设计,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一曲舞罢,丹娘素手拂去了香津,朝着台下众人盈盈一拜,莲步轻移回了自己的舱中。
“好好好,心念娘子娇无力,哪知素袖化奔雷。”
台廊中坐着一头绾纶巾,身着布袍的男子。
这男子席案上抻了张纸墨,手中执一紫毫不像是寻常墨客。
“嘿,我说你这糟老头懂个屁,等会绾香楼的娘子出来,让你见识一番何为舞技。”
说话的是从扬州一商贾,刚斜了眼瞧那墨客一股子穷酸味,还敢在此等场合评头论足,心中嫌恶出言相讽。
这墨客听到此话,也不怒不恼,只放下毫笔,挥开折扇摇了两下,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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