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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桥道:“争取期末及格。”
说到这,他脑子里钻出刘建厂的身影,停下脚步,回到厨房,问道:“你开店有人来收保护费吗?”
经过一年多的“江湖”
生涯,艾敏不再是初开店的菜鸟,对此事看得淡,道:“挂招牌第二天就有人过来,花钱免灾。”
王桥道:“记得在昌东的那个警察吗?他在昌东立了功,送到省警校脱产学习一年,毕业后分到静州刑警队,是否需要他出面?你不交保护费,能节约一点算一点。”
艾敏摇头道:“用不着,交点保护费,再有其他杂皮来闹事,还可以叫他们来帮忙,小事找警察效果不见得好。
以后真要遇到**烦,再找你那位同学。”
王桥感慨地道:“政府收税,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保一方平安,现在要给黑社会交保护费才能换来平安,完全乱了套。
再这样下去,社会要出大乱子。”
艾敏道:“我们小老百姓管不了这么多,只注重现实利益,哪种方式能够把小店开下去,我就用哪种方式。”
王桥往厨房走时,晏琳又跟了过来。
她站在门口听两人谈话,王桥这些言论超出了她的生活阅历,她觉得王桥好成熟,看他的眼神充满柔情和崇拜。
等到王桥回到大堂,艾敏站在灶前开始做菜,无论是颠锅还是将手伸到嘴里尝味道,都具有专业厨师的架势。
“你好。”
晏琳趁人不注意,钻进了厨房。
艾敏回头看了一眼晏琳漂亮衣服和头发,道:“别靠得太近,油烟重。”
晏琳朝后退了一步,又往朝挪了一小步,好奇地问道:“你和王桥以前认识?”
艾敏道:“老朋友了。”
晏琳很想知道王桥的过去,可是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绕着弯说闲话,竭力将话题朝王桥身上引。
艾敏久历社会,极懂人情事故,主动道:“我和王桥认识是在两年前,那时他从广南回来渡假。”
说了这里,她想起了自己一只脚差点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后背不禁起了些寒意。
晏琳道:“他是从广南回来吗?”
艾敏点头道:“当时我不知道他是从广南回来,后来才知道。”
两个女人站在灶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起了王桥。
在大堂里,王桥喝着茶,听吴重斌、田峰聊天。
他享受着殷勤、周到的服务,思绪却飞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的冬天,王桥从广南回到家里。
只休息了十来天,就觉得闲在厂区里难受得很,于是经常到表哥承包的鱼塘玩耍。
表哥是离开红星厂创业的怪人,拿着工程自动化专业的文化却去承包了一个鱼塘,专门饲养名贵、罕见的黑鱼。
黑鱼是冷水鱼,长得慢,但是味道鲜美,价格不低。
表哥看准了黑鱼的潜力,就利于旧乡的流水河来养黑鱼。
表哥是肯钻研的人,搞工程的人却将收来的小黑鱼养得格外雄壮,生意颇佳。
王桥偶尔帮着表哥往静州和昌东送鱼。
春节前夕,表哥生了病,客串送鱼的王桥变成了主力。
就在送鱼过程中,他偶遇了艾敏。
那一次送鱼时间很紧,到昌东城郊时已经七点钟了。
王桥肚子饿得咕咕叫,就在城外随便找了一家路边店,炒了热菜,要了热汤,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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