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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瀚殇说到这里,视线离开画纸,抬眼环顾众人,“方才章总捕让众位牢记了四周的环境,北厢两间厢房的房门位置如何,想来是难不倒各位的。”
“两间厢房房门也是左右对称,南边一间房门距离南厢的距离与北厢房门距离北厢的距离等同。”
花忘秋答道。
“那么若是我将这一间厢房的格局画下来……”
曲瀚殇一边说,一边在右上方的位置上勾勒出了若翾房间的格局摆设:窗在西侧偏北、门在东侧偏北、床在南侧、桌凳在北侧。
“这还用说,王公子的房间肯定是和这间房相反如镜像般:窗在西侧偏南、门在东侧偏南、床在北侧而桌凳在南侧。”
季镖师很快说道。
“理论应当是这样,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这怎么可能?”
季镖师甚感诧异。
“少爷的房间和若翾姑娘这间房间的格局是完全相同的,也是窗在西侧偏北、门在东侧偏北、床在南侧、桌凳在北侧。”
婵儿轻声道。
“若是如此分布,两间厢房的房门均应偏向北边,在院中看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整齐对称的……”
“有可能,只要稍加改动……”
久未开口的卫光潜拿起曲瀚殇放在桌案上的毛笔,在另一张宣纸上又重新画了一幅图,落笔时一切已再清晰不过。
“这……在这间厢房的北边竟多了间长、宽均丈许长的隐秘房间。”
褚敬衷看了看图,又侧过视线看向房间的北墙,“这里会有什么机关吗?”
“若非知悉西厢两间厢房的布局,寻常人大概很难想到旁边会有多余的空间。”
花忘秋看向曲瀚殇,说道。
“其实即便不知道这两间厢房内部是如何,我也早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曲瀚殇否定了花忘秋的说法。
“唔?”
“南厢、北厢中间相距三丈,加上各自的宽长便是五丈。
而西厢两间厢房的长度加起来不过四丈,那么另外那一丈长若不是凭空消失,便是有另外的解释了。”
“只是不知道这多余的空间究竟是连通这间房间的北墙,还是连通齐老板房间的西墙呢?”
章酹目光直视齐樱,缓缓问出了口。
“章总捕不是带人检查过,我那房间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我相信这里也一样。”
齐樱充满自信道。
章酹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明显对齐樱的话并不相信,他向手下侍卫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中两名侍卫便走到房间的北墙前上下左右均敲击了一番,却未能发现任何机关和破绽。
章酹见此情景,不由皱起了眉,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曲瀚殇和自己的判断了。
“众位都看到了,我和若翾房间的墙都是厚重的实心墙,至于说在房间布局上怎么会有多余的空间,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留凤楼是我几年前才盘下来的。”
在章酹和齐樱暗自交锋的时候,曲瀚殇始终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局面,脑子里努力回想若翾被杀时留下的线索。
那四道竖向血迹的画面倏地浮上曲瀚殇的脑海。
不同于贾镖师和丁富被杀时候地面上四道竖向血迹的齐整,若翾用血书写下来的四道血迹,却是左边数第一道血迹和第二道血迹略微向左下方倾斜,而最右边一道血迹的尾部则隐有向右出头之势。
曲瀚殇突然想到,也许是若翾想写什么字却没能写完整,又或者是血字未干时被什么东西抹掉了……想到这里,曲瀚殇脑中灵光一闪,估摸着用视线丈量了若翾写下字迹的地面与北墙墙根的距离,一瞬间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
“公子心里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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