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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靖摇头道:“玉翎,大丈夫敢作敢当,萧冷是我梁文靖伤的,跟你没有关系。”
萧玉翎俏脸发白,怒道:“胡说八道,是我……”
忽听萧千绝怒哼一声,便要抬足,慌忙扑上,将他小腿抱住。
萧千绝大怒,强行举步,萧玉翎使出赖皮功夫,跟着他的脚在地上拖动。
饶是萧千绝雄视武林,遇上这种家务事,也觉十分棘手。
梁萧一边听着,看出这老头子正在欺负爸妈,他从旁拣起众道士散落的一把长剑,闷声不吭,向萧千绝腿上刺去,心道:“刺瘸了你,看你怎么使坏?”
他宝剑刚动,便觉虎口一痛,剑身已被萧千绝踩在脚底,一抬头,老头子双目冷电迸出,忙笑道:“死公,我看你鞋子脏了,给你刮灰……”
他恼萧千绝欺负爸妈,故将师公叫成“死公”
。
萧千绝本想一脚踢死这个孽种,但一句“死公”
,又让他的心软了一半,沉吟一下,向梁文靖说道:“你是公羊羽的徒弟?”
梁文靖听他盛怒中问出这么一句,一怔道:“他教过我一夜功夫,但我没拜师!”
萧千绝冷哼一声,说道:“以穷酸的狗屎脾气,你不拜师,他也不会开口。
他既然传了你功夫,心里便当你是弟子了。”
他微一冷笑,两眼望天,“公羊羽好歹也是一派宗师。
如果知道弟子藏在老婆的裙子底下,也不知是何脸色?”
梁文靖虽未拜师,但对公羊羽十分敬重,听了这话,扬声说:“玉翎,你放手罢!”
萧玉翎瞪着他道:“呆子你活腻了么?”
仍是抱着萧千绝小腿不放。
萧千绝暗自冷笑:“翎儿倒是明白人,这小子不过匹夫之勇罢了。”
一转念,又道:“臭小子,若老夫全力出手,你是必死无疑。
但老穷酸必然不服,说我以大欺小,小翎儿更会拼了命护你。”
他足尖一挑,将脚下的宝剑握在手中,随手一挥,着地划了个光滑浑圆的圈子,说道,“老夫与你一赌如何?”
梁文靖诧道:“怎么个赌法?”
萧千绝道:“‘三才归元掌’不离三数,如今老夫画地为牢,站在圈中,三招内任你来攻,绝不还手,你若能将老夫逼出圈外。”
他森然一笑,“老夫拔腿就走,从此随你与小翎儿海阔天空,恣意去留。”
梁文靖一愣,玉翎也摒住呼吸,看着那个圈子,心想:“这个圈子直径不过三尺,呆子这些年武功精进,内功多有增长,比起我来,还要强些……”
想到这儿,不禁起了一些痴念。
萧千绝瞧着梁文靖,眼中颇有讥诮之意:“你不敢么?”
梁文靖摇头道:“不是不敢,只怕前辈过于吃亏了。”
“死呆子!”
萧玉翎心头暗骂,恨不能咬他一口。
萧千绝也觉稀奇,上下打量梁文靖一番,冷笑道:“这个不劳你关心。”
梁文靖目视玉翎,萧玉翎一颗心突突直跳,面红耳热,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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