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荆的过去(上)

鲁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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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告诉我,他是是八百年前一个南方小族群的族长,他的父母在与敌对族群的冲突中死亡,年少的他不满长老的求和外出游历,磨炼自身。

    他拜过许多师,无论武功还是法术他都有涉猎,并且因为天资聪慧,再加上复仇欲望的推动,他不管干什么都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终于有一天,他觉得自己修炼有成,然后回到族群,将敌对族群全部杀光,并杀了自己族群中当时主和一派。

    因为膨胀了,他被族群动用秘法封印了实力,并遭到了驱逐。他很不甘,再次踏上了修炼的道路。封印解开后,他再次回族,屠尽了所有族人。

    两个族群的人消失,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热论,不少豪杰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来追杀荆。名利双收的梦醒了,人,也都没了。

    当然,他也因为遭人暗算,灵魂受了重创,因为灵魂的残缺,他实力退步飞快,逐渐变的喜怒无常。最后走到哪,杀到哪,然后被人杀了,灵魂被封印。

    对于他所说的内容,我是只信了一半。还族长,还四处杀人放火,骗谁呢?我可是看过他的一部分记忆,里面他明明杀了他的学生,并且以杀人为乐趣,这他完全没有告诉我,故事也是漏洞百出,没有多少可信度。

    不过,这个故事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荆,暂时不想我知道他的过去。我是个实在人,他既然不想说,我虽好奇,但不会勉强他,慢慢等,我老死前,他应该会告诉我……吧?

    果然,万事睡觉好,我也不多想,如果有一天,我实力足够强大,荆绝对会告诉我他的过去,这也是一种另类的保护吧,最起码,我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敌意,相反,我俩的默契值Max,我也是服了。多说无益,睡觉。

    ……

    我的名字,叫做荆。

    我从小就被视为部族里的下一任族长,实力强大,外貌俊朗的我果然是那么受女人欢迎,呵呵。

    可偏偏,部族里来了一群外来人,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们好心好意接待,他们却在水里下毒!

    “为什么?”我的父亲,现任族长,氏,怒吼道,眼中满是怒火与不解。

    为首的人嗤笑道:“就凭你,也配有资格知道?乖乖上路吧。”说完一剑刺穿了我父亲的胸膛。

    我呆住了,我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亲人在对方的屠刀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我,荆,下一任族长竟然无力拯救。

    我对不起你们!我要力量!我要复仇!

    体内的毒性不断地破坏着我的生机,被毒性侵蚀的地方传来的剧烈的痛苦让我忘记了迷茫,让我空山清醒:三步蛇蛇毒,毒性猛烈,中之必死,中毒者浑身发软,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从中毒到死亡,仅仅是迈出三步的时间。

    而我,却扛过去了……

    族人的惨状让我想哭,那倒在血泊中的,是我朝夕相处的亲人啊,未死于敌手,却被人施毒害死,这群人,真是不可原谅呢。

    我拿起武器,属于我的,一把长长的镰刀,那是另一个部族的圣物,那个部族被我们消灭后,就成了战利品,进而又成了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选择镰刀,我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刀法。但我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嘶哑的声音在不断的蛊惑着我:“捡起镰刀,我给你复仇的力量。”

    虽然不了解什么情况,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这群人为我的族人陪葬!

    强烈的杀心,剧烈的疼痛,心中的悲伤与怒火,混合在一起后,化作一阵狂笑:“哈哈哈哈!你们好,我会让你们绽放出最绚烂的刹那。”

    真的顺手,从没用过镰刀的,在我的手上简直是如虎添翼。横斩,斜劈,倒撩从没像现在这样流畅,就仿佛,我和镰刀融为一体。

    疼痛,愤怒,仇恨,暴虐,种种负面情绪像是被从笼子里释放出来了似的,我不再压抑,任由本能带动我杀戮的步伐。

    一个矮小的男人,没有躲开我的倒撩,被我从身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还被我勾断了下巴,血流不止,而我,被鲜血喷溅了一身。

    血液顺着我的眼角滑落,那特殊的腥甜普通兴奋剂一般让我更加狂躁,让我忍不住我仰天狂啸:“啊!”我的身上仿佛有无尽的动力,原本因中毒而产生的痛苦也消失殆尽。

    镰刀上的血,不断低落,发出“嘀嗒”的声响,被我勾断下巴的男人并没有死去,发出似有似无的声音,微风拂面,我将镰刀立于身后……

    那群外来人脸色很不好,哈哈哈,除了为首的那个男人。他还是那样平静的看着我,被我废掉的人倒下似乎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而他周围的人不断地试图救拿了矮子,怒目而视,那种眼光,真叫人讨厌啊。明明是你们来杀害我的族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怒目而视。这一刻,我心头的怒火更盛,我什么都不想说。

    “既然如此,大礼奉上!”我的嘴角上扬,脑中满是他们死时的惨状,那一幅幅画面更是让我欲罢不能,我也按捺不住心中嗜血的悸动了……

    ……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那么强?我甚至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我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呼吸都能算是一种奢侈,而我的眼前,那个男人,依旧平静的看着我。

    “果然啊,你有杀了我的潜质。”那个男人伸出左手,上面一到淡淡的血痕,正在流血。

    我的眼睛越来越重,连睁开的力气都没了。

    这是死亡的感觉吗?真没用啊,我只是伤到了他一根手指父亲,花,我来陪你们了……

    昏迷前,我感到被人提起,一个丹药喂到我的嘴里,药丸融化,一股股清凉的气息修复着我破碎的身体,我精神一震,用力睁开了眼睛:那个男人提着我的腰带,就这样把我带走了,而那些被我杀死的他的手下,连让他回头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